“呵,朱炎烨是什么人,他的女人,你也敢想。”而那人却不慌不忙的讥讽说道,他背对着一场空,脸上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露出嘴巴和下颌,而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悠闲自在的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哼,你来干什么。”一场空见是故人来,便松了一口气,但是神色依然阴冷不悦的说道。
“我来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那人继续冷笑说道。
“呵呵,我现在可算是朝廷命官了,她不过是个婢女,有何不可。”一场空冷笑说道,带着几分的戏谑,而他的眼底却浮起某种阴狠毒辣的光来,跟平日风趣悠然的他判若两人。
“那我若是把她杀了呢?”黑衣人嗤笑道。
“你敢。”一场空眼中杀气顿起,神情阴狠十分。
“哼,我早就该把她给杀了,不然也不至于让钟清初再有开口的机会!”而那黑衣人却突然情绪愤怒道。
一场空眼中的杀气渐渐平息了一些,但是眉目依然阴冷异常。
“水晶床已经毁了,移魂术再无用武之地,钟清初不会再有开口的机会。”一场空冷冷的说道。
“但愿如此,否则,我只能杀了宁小仇。”黑衣人咬牙道。
“你若敢动她,我便拧了你的脑袋。”一场空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但是眼里的认真坚定却坚若磐石。
黑衣人转过头来看向他,那藏在面具底下的双眼嗜血而疯狂。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拧了亲弟弟的脑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那黑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身上透着一股暴戾,而一场空却异常的平静冷沉。
“宁小仇不能动,其他的人,随便你,你想杀多少,就杀多少。”一场空冷冷道,面不改色的。
“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盯着她?呵呵,刘皇后上一次利用白果下毒,没弄死她,可不见得她下次还能这么走运。”黑衣人冷笑道。
“刘纤羽?”一场空的双眼危险的凝神起来,“哼,刘亨之这个老家伙活不了多久的,朱炎烨杀了马周,他就被吓得躲了起来,只怕现在朱炎烨就等着他狗急了跳墙,再一举灭了刘党吧。”一场空冷笑说道,他走过去,也端起那茶杯喝起来。
“你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了。”黑衣人听罢,微微愣了愣,随后他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沉声说道,阴幽的双眼如同蛇眼,死死的盯着一场空。
“呵呵,宁小仇若是平安,你的事自然不必操心。”一场空却轻松淡然的说道。
黑衣人死死的瞪着他,心里显然不满,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可不想被自己的亲哥哥拧断脖子。
“放心,刘皇后的毒伤不到她。”黑衣人冷声道,一场空瞥了他一眼,示意成交。
“不过我奉劝你,那些点心你最好别吃,刘纤羽的手段,可比她爹要狠多了。”那黑衣人又冷笑说道。
一场空微微皱眉,他沉默不语,在暗暗思索起什么来。
“对了,你买的两个胡姬有问题,锦衣卫已经盯上她们了,你最好小心点。”黑衣人准备离开时又提醒道,“我可以免费帮你处理的,哥哥。”那黑衣人阴笑说道,他杀人的手段可谓出神入化。
“不用,她们俩我要留着。”一场空只是冷冷说道,随后不再理会那黑衣人。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隐入黑夜之中,就像是一条危险的毒蛇,游走在阴暗之处。
繁华的上京入夜后像是一只亢奋的猛兽,热闹的街道是挂满了彩灯,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会发光的河,庞大宽阔的都城,汇聚了全天下之最。
这里有最美丽的舞姬,有最富才华的诗人,也有功夫深不可测的高手,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危机四伏的江湖,卧虎藏龙,没有人知道,汇聚在上京的杀手到底有多少。
锦衣卫还在四处搜查逆党们的踪迹,几乎每天,都有人被锦衣卫们秘密带走,上个月医馆力的惨案,还有陈兴一家的遭遇,已经让锦衣卫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他们不是一般的侍卫,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对查案件,用刑罚上,尤为的精通,任何人只要被锦衣卫盯上,那边犹如上了阎罗王的生死簿一般。
“柳嫔省亲之事,安排得如何了?”内殿中,金色的香炉上,袅袅香烟盘桓而上,那些巨大的柱子上,用金玉雕刻着真龙祥云,美轮美奂,却又不失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