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仇沉默不语,她告别了心莲心湘,默默的往御阳宫走去,她的心里不时的涌起一些很奇怪的感觉,这紫月阁外的宫道,她以前每次走,都战战兢兢的,因为她是个奴婢,宫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她。
而如今,她是个锦衣卫,宫人们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施礼,连那些以前欺负她的人,如今见了她,也都十分的恭敬,就像是一条条摇尾巴的狗一般。
可是宁小仇却知道,他们之所以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都是因为朱炎烨,若是哪一天,他不再喜欢她了,那她还是要变回奴婢的。
想到如此,宁小仇心底不禁怅然若失。
天色渐渐的变黑了,宁小仇饭没吃,脸没洗的,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好像累极了,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一直缠着她,有好梦也好噩梦,而每当她做噩梦的时候,便会听到朱炎烨温柔的呼唤声,他似乎能够看穿她的梦一样,只道她什么时候害怕,他就什么时候如约而至,温柔的安抚她。
渐渐地,她被噩梦吓醒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梦也皆数酣畅甜美。
梦里,宁小仇认定他们会一直会这样下去,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相守一生。
夜色如此撩人,有的人从来不舍得辜负,即便此时的夜风已经寒冷入冬。
“你这次是为什么而来?”一场空站在廊下,看着一身男子装扮的柳瑾儿,他声音泛冷的问道。
雅致的小宅院中,家仆寥寥数人,简洁寻常的灯笼发着朦胧的暖光,却好像被这寒冷夜色压迫得有几分疲倦。
柳瑾儿穿着一身长袍,身后拖着一条青色的绒边披风,身如杨柳,而面如冠玉。
今夜,她是一位员外郎的小公子,因为跟一场空在锦华街喝过花酒而相识。
“你当初为了算了一卦,我觉得不准,所以,今日,来让你再算一卦。”她站在那院中,身姿挺拔秀美,而她眉眼之间微微染着温暖的笑意,那双水杏眼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氤氲柔美,而她的脸上,不施粉黛,清透如莲。
一场空负手而立,他眉目深沉,眼底幽然,“你该知道,你我不该见面。”他目光冰冷的看着乍然到来的她,声音冷肃。
他不再是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似乎那一层花花绿绿的衣裳已经被他撕扯掉,只剩下一身素白的内里,这般的咄咄逼人,是柳嫔从未见过的。
可是柳瑾儿却高兴极了,她不再执着于他的恭敬维诺,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是真心的喜欢他的恭维。
“该不该见,你说的不算。”柳瑾儿笑着说道,笑靥如花,得意而带着几分缱绻温柔。
一场空看着她,他突然迈开长腿,步伐匆匆的朝她走来,柳瑾儿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含笑的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柳嫔,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们柳家。”他走到她的面前,靠的极近,压低的嗓音,满是克制着的怒意与不解。
站在一旁的如画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默默的低着头,不敢噤声。
“我做了什么,天地之间,就你我知晓,我若是出事,那定是你存心害我。”她仍旧站着一动不动,而一面微笑着说道,淡定自若。
一场空顿时将英俊的眉皱成了两把即将出鞘的长剑,“快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随后,他冷淡的说道。
“我若不走,你又要如何?”柳瑾儿也有些恼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道,偏要跟他对着干。
“你若不走,那我只好不客气了。”一场空冷声道,他似乎耐心用尽,而柳瑾儿看到平日那么嘻嘻笑笑的一个人,完全变得如同冰霜一般,心底还是禁不住有些紧张。
“你要杀了我?”柳瑾儿冷笑道,她虽然费尽心思出宫来,但是心底的傲气依然,一言不和,她眉眼间的飒爽英气腾地扬了起来。
“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告诉锦衣卫,柳嫔娘娘私自出宫。”他冷酷无情道,完全没打算像上次那样搬出酒菜来招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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