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皇子?”古涵薇震惊道,周朝的时代已经过去数十年,但是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说周朝还有遗孤的消息,古涵薇对此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没错,据说是一对兄弟,周朝皇帝的儿子,还存活于世。”钟清初沉重颔首道。
回想那剧本上所写的剧情,钟清初不禁暗自感到前途茫然,而好在她这一次终于回来了,她终于能够将消息带了回来,不用再干着急,可是她心底依然有着顾虑——那剧本上将会记录更多未知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宁小仇真的是几百年后的人?”静妃讶异十分,这等奇诡之事,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没错,她的时代距大铳足有九百年,而九百年后,大铳的故事早就已经成为历史,但是大铳的历史有许多谜团还未解开,我知道的,并非全部。”钟清初神色凝重的说道。
大铳的历史虽然被记载许多,可是令人困惑难解的是,即便是在九百年后,关于这个时代的真相也存在着许多的争议,因此她也无法得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静妃愣住,久久不曾言语,她虽然知道宁小仇非常人,可是却也不曾想,她真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
“那你认为,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跟周朝的两个皇子也有关系?”许久之后,静妃沉声问道。
钟清初沉默,良久之后所给出的答案却也是模棱两可,“我不确定,所以才要去找朱炎啸,他知道的,会更多,而且,那个神秘的人也在跟他作对,我相信朱炎啸已经察觉到了,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好吧,你小心一些吧,朱炎啸是个极为危险的人,想要跟他合作,可不容易。”静妃忧心忡忡的说道。
“嗯,放心吧,我会小心的。”钟清初笑了笑说道,她跟朱炎啸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跟随朱炎烨这么多年,她对朱炎啸这个对手,还算是了解的。
静妃却忽然哑然失笑,“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是钟清初,不是宁小仇。”她神色有些落寞复杂道,对静妃来说,似乎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失去了一个好徒弟一般,虽然宁小仇一直都不肯拜她为师。
钟清初眉眼一沉,“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喜欢她,我倒回来的不是时候了。”钟清初不免有些苦涩无奈的说道,她心里是有些嫉妒着的。
“不,你回来的很是时候,她早就该走了,留在这里,受了太多伤了。”静妃却笑着说道。
钟清初意识到宁小仇是个有魔力的人,静妃本也是个淡漠之人,虽然看似友善温和,但是却不轻易与人交心,她能这般关心宁小仇,实在是意料之外。
“你能告诉我,宁小仇到底有哪点值得你们这般喜欢吗?”钟清初有些无奈的笑着问道,她认识静妃这么多年,鲜少见她如此跟人交好,即便是朱炎烨,她都有几分的提防。
“呵呵,她很善良,是一个极为可爱的人,她在的时候,我们从不用担心皇上会发怒不止,只要她一笑,皇上的心情便会明朗。”静妃笑着说道。
钟清初笑而不语,她知道,静妃这般精明的人,怎么会错过揭她伤疤的机会,以往她们三个女人守在朱炎烨的身边,但却一直暗中较劲,静妃虽然不似柳嫔那样对朱炎烨怀有爱意,但她却也是个孤傲之人。
静妃不仅是个冷静的人,而且她对人心洞察极强,是个难得的聪明之人,她很清楚钟清初对皇上的心思,也对两人的关系看得很清晰,而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她,这一次却为宁小仇说了不少的话。
“可是,我在几百年后的历史书上看到,皇上最终娶了一个长宁皇后,那个皇后,是钟清初。”而钟清初却终于忍不住开口反击,她淡淡的笑着说道,眉梢显然带着几分的得意。
静妃一听,脸色微微一愣,随后却淡淡的笑起来说道,“长宁?”她有些诧异的念起来,似乎她根本不在乎钟清初三个字,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长宁二字。
“呵呵,我记得,皇上曾有意,要将宁小仇封为宁妃,难道这只是个巧合?”静妃掩嘴微微笑道,她的笑容很从容,没有分毫的刻意,但好像是有些欣喜。
钟清初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地凝固了起来,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体面的表情,静妃却看着她,笑意和悦。
除夕夜的一场烟火盛宴,彻底的迷住了贪玩的笑笑的心,从此,潇湘馆成了她最喜爱的地方。
过了年,宫里的事情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朱炎烨的身体日渐虚弱,御医也束手无策,修离不得不整日都留在宫里伺候护驾,而安风的月份也渐渐的大了,她已无心再管束顽皮的笑笑,想着丫头片子过了年,便也十六了,大了些,总是不能再像个小孩一般看着管着,倒不如任由她玩儿去,等玩累了,自然回家。
因此,笑笑便有了更多的理由与时间在潇湘馆里厮混,而自从除夕夜的‘群魔狂舞’之后,乐康便气得离家出走了,店里的伙计们记得那夜,当乐康从外头回来,看到店内的光景的时候,几乎昏厥了过去,他经营数年的潇湘馆,一夜之间沦为了庸俗迷乱的风月之地,再无清雅高贵的痕迹。
乐康愤然离去之后,朱炎啸愧疚自责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便在潇湘馆的后院里架起了一个烤炉,专门烘烤番薯。
笑笑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吃着新鲜出炉的烤番薯,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旁的朱炎啸则在有序不乱的忙碌着,他熟知她的喜好,总能够变着花样来让她欢喜。
“烟花真漂亮,你什么时候再给我放呢?”笑笑当着秋千,冲一旁的男人问道。
朱炎啸微微弯着腰,带着银索襻膊,在炉台忙碌,他脸上带着明朗温柔的笑意,在满院白雪的照应下,显得尤为的俊朗逼人。
明明是满身的贵气,但是忙碌起来的模样却很是娴熟,丝毫不乏优雅从容之姿态,朱炎啸若是个女人,那也算是个人间尤物了,只是笑笑并不明白,她丝毫看不出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好气质,她只是知道,他很好,对她很好。
“以后我每年都给你放,越放越多,如何?”朱炎啸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笑着说道,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的模样,不像笑笑,她若是不高兴了,那垂挂着的嘴角能像新鲜的豌豆荚一般,苦涩中带着点鲜嫩的甜味。
“这可是你说的!”笑笑听了,直接从那秋千上跳了下来,一口气跑到他的面前,神采奕奕的说道,似乎恨不得此时定格,将他的话保存起来当做证据一般。
朱炎啸抬眼看着她,见她扬着明媚的小脸蛋,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那粉红的小嘴若有若无的翘着,娇俏无比,而嘴边却沾着一些新鲜的番薯渣,显得滑稽可爱。
他微微的笑着看她,却不说话,忽然,他放下手中的火钳,稍稍的向前欠身,凑到笑笑面前来,笑笑下意识的往后一倒,躲着他似的,但却被他伸手揽住她的后腰,随即将继续将脸贴上去。
笑笑呆呆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困惑。
“咦?你干嘛啊!”那张聒噪的小嘴忽然乍起声道,一如既往的带着傲慢般的小嫌弃。
朱炎啸忽然欺身而上,将她嘴边残留的东西给带走,再将她松开,动作一气呵成。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丫头!”朱炎啸摇了摇头笑道,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那微微皱眉的模样有几分嫌弃,又有几分纵容。
笑笑满脸窘迫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她本就长得白皙,稍稍害羞,脸上便红的厉害,此时的她,脸上已经一片通红,那双活泼的眼睛此时也不敢直面身前的男人,而是慌张的盯着脚尖。
“你、你——”笑笑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此时却拘谨十分,腼腆极了。
“我怎么了?”朱炎啸则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挑眉笑道。
“你、你知不知道,男、男女授受不亲——”笑笑低着头,讷讷的说道,声若蚊蝇。
朱炎啸垂眸看着她,看到她那双羽扇一般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着,像极了两只花蝴蝶在扑扇翅膀。
“呵呵,我当然知道了,那又如何?”朱炎啸看着她,故意笑着问道,每次跟她在一起,他总是喜欢这般盯着她看,似乎是对她冲满了好奇,好奇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笑笑顿时噘起嘴来,朱炎啸知道,她在想问题的时候,总是习惯如此的。
他有些期待着,期待她会怎么回答,他亲了她,若是以往,她定是暴跳如雷,然后满口威胁着要让她的姐夫带着锦衣卫来踏平此处,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而死娇羞得像个小媳妇一般。
“你、你知道,那、那还亲我——我可还没嫁人呢——”笑笑噘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但她依然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他,声音有几分娇嗔,几分哀怨。
“哎呀,说得也是啊,那现在可得怎么办?我亲都亲了——”朱炎啸故作一副困惑无奈的模样说道。
笑笑一听,顿时猛地抬起头来,她瞪大眼睛,皱着眉头看他,心里的埋怨着急顿时脱口而出道:“难道你不打算娶我了吗?!”
笑笑盯着他,是怒目相对,原本俏丽的脸蛋,此时变得凶巴巴的,眼神中满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