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当那鹰隼叼着兔子准备高飞的时候,“嗖——”的一声,那利箭犹如一道闪电一般,飞速的射去。
眨眼间,又一声鹰鸣传来,只不过这一次的鸣叫是高原上的最后绝唱,那巨大的鹰隼中箭落地,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苍玄和陌尘几乎同一时间冲了出来,他们狂奔向那还在挣扎飞起的鹰隼,脸上带着胜利的光彩。
“兔子没事吧?”朱炎啸从雪坑里站出来,他一面整了整衣衫,一面问道。
“爷,兔、兔子没事,回去醒麻了就好!”苍玄气喘吁吁的说道,满面兴奋。
朱炎啸面色平静淡然着,他话不多,只是伸手接过陌尘手中捧着的小兔子,随后将那小兔子放到了自己的衣襟里,随后便默然的按原路返回。
“爷,其实不用太紧张了,就算兔子死了,咱们再买一只一模一样的,不就好啦!”陌尘喘着气,他背着朱炎啸的弓箭,一面笑着提议道。
他们两人刚刚跑了个来回,苍玄拖着那鹰隼回来的,可陌尘捧着那兔子可不轻松,朱炎啸可是下过命令的,兔子必须完好归来。
朱炎啸面色沉静的走在前头,他的眉头总是习惯性的蹙着,使得那一对眉眼更为犀利沉炼。
“就是啊,兔子而已,遍地都是,这鹰隼才不好找呢——”苍玄也附和说道。
朱炎啸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并不理会他们两人的提议,毕竟他可不喜欢冒险,他喜欢有把握的事情。
小镇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不过街上的人早就认识了他们几个,当初那一场打斗,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的,所以当行人瞧见他们扛着一只巨大的鹰隼回来的时候,都自觉的纷纷避开。
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到底从何处来,只是知道他们的派头都不简单,不是寻常人,所以小镇上的小混混们都不敢在街上乱窜了,尤其那客栈的附近,尤为的安宁。
侍卫们早就在门口候着,他们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小镇的生活,其中几个早已经把熬煮鹰隼的药膳食谱给研究得通透十分。
朱炎啸刚到门口,那鹰隼便交给了手下的人,“今天烙些馕饼,将肉炖烂了就裹在馕饼里。”朱炎啸简单的吩咐说到。
“遵命!”那几个死侍除去软甲,一个个围着白布围裙,显得有些滑稽。
“人呢?”他走进客栈,慢条斯理的脱下厚重的皮袄,一边动作轻柔的抱着那只小白兔,一边随口问道。
“回爷的话,在楼上呢。”昙鸳应道。
朱炎啸不再说话,而是穿着汉式的单衣上楼去,手下的侍卫井然有序的伺候着。
这间客栈被他们包了下来,所以客栈里的伙计自然也是听由他们差遣,朱炎啸上楼是,刚好看到那店小二端着一些残羹冷炙下楼,他眉眼间便一阵了然。
店小二恭恭敬敬的推开房门,门后顿时涌出一股温暖且带着草药味的气息来。
丁全坐在床榻前,满面愁容,而那床榻上躺着的钟清初仍旧昏迷未醒,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丁全一直守在床边,而那钟清初之所以气息未断,也都是靠着丁全给她喂着米汤。
朱炎啸的目光淡漠的扫过一切,随后落在那盘腿坐在火炉边吃烤番薯的笑笑,她的脸圆了不少,只穿着一件粉色的棉袄,那长发凌乱披散着,一看便知早上醒来没梳头。
她看到他,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两只眼睛弯得想天上的弯月一般。
“我留了一个给你,最大的那个。”笑笑指了指火炉边,笑着说道,笑容甜滋滋的。
丁全撇着嘴,一副懒得看的神情。
“呵呵,没白费我昨晚冻了一夜。”朱炎啸笑了笑,随后说道。
这间屋子很是宽大,原本是二楼的客厅,但是因为一个月前,她们两个人都受了伤,所以便把这里装上门,改成了大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