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说那凶手,真的是个锦衣卫吗?”目送着宁小仇二人离去,静修跟太和大师站在水榭高台上远眺二人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静修忍不住问道。
看着宁小仇吓得不敢出门,他不得不察觉到此此事的严重性,她是跑了,可是他们这么多人还留在这里呢,那凶手又是那么残忍,天晓得他会不会对其他人下手,毕竟他们可都知道了毒雾的事。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那凶手确实是个锦衣卫。”太和大师垂手远眺,他那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忧虑,拉拢着的眼皮下,那双眼睛虽然依旧明亮,可是却多了几分茫然。
静修皱眉看着他,心里有些讶异,“大师,您还真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没想到,宁小仇还真不只是在神神叨叨而已,她的猜测看来还挺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云旗下的手。”太和大师沉默一阵之后,声音沉重的说道,静修发现,这位顽童一样的不羁老人,此时好像老了许多岁。
“云旗?!”静修大吃一惊,“怎么又是他!”他想起云旗做过的事情,心里忧愤十分,一时间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那伤口,杀人的手法,老夫认得,就是他。”太和大师笃定说道,他对云旗虽然不说有十分熟悉,但至少也有七八分,尤其对他杀人的习惯,他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这么说起来,我也觉得眼熟,那脖子上的口子,很像当初他杀守山人的时候,留下的伤口。”静修眉头紧锁,提到云旗,他们俩人都是一言难尽啊。
云旗兄弟两人本来跟他们是八辈子打不着的关系,可就是因为虚怀大师,因为他们兄弟俩是虚怀大师从苗疆给救回来的,还当做自己亲儿子一样养了好几年,感情深厚,所以,即便虚怀大师的死是由云旗造成的,即便云旗帮着德太妃做尽坏事,杀了无数人,但他们还是无法对他下狠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肆无忌惮,然后心里还期待着他能变好。
“唉,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他,都怪我心软,为了虚怀一让再让,可如今他已经失控,我就算想除了他,也是无能为力了。”太和大师无奈叹息道。
“大师不必心急,他虽然是德太妃身边的人,可是那德太妃却只是把他当刀子使,况且他现在杀了那么多人,也得罪了不少人,他早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静修咬牙道。
“真是罪孽啊,司赤芍为了一己私欲,杀了亲姐姐,又将亲外甥残害至此,本是多么善良正直的孩子,如今被她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正该死的是司赤芍!”太和大师气得哑声骂道,他对司赤芍,那是恨之入骨。
“可现在那德太妃住在九成宫里,她在朱雀的时候就擅长蛊毒巫术,心机了得,手下有无数人为她效命,就连太上皇都听她的,咱们怎么斗得过她。”静修无计可施道。
“哼,不管她多厉害,她终究只有一个宝贝儿子,那九王爷离了老夫就活不成的,就单凭这一点,咱们就输不了!”太和大师冷哼说道。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静修点了点头,继而又问。
太和大师沉思不说话,他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如今形势复杂,光是朱炎烨兄弟几个的矛盾都足以天下大乱的了,更别说,那长生不老药到底会引发多少血雨腥风。
“你今晚就去一趟九成宫,悄悄的,去看看那蓬莱道长到底是怎么炼丹的,还有,把我从那毒雾里查出来的几味药仔细对比,看到底是不是司赤芍搞的鬼。”过了一会儿,太和大师吩咐说道。
他从那些中毒人的身体里,反复研究,总结了几味药材,都是那毒雾入侵人体后残留下来的。
“大师,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九成宫里,平日我打着汇报九王爷的病情,去走走也就罢了,现在要我去调查他们私底下怎么炼丹,这谈何容易?!不小心我要是被司赤芍捉去扔炉子里炼丹了!”静修神色惶恐道,要让他去打探这个消息,那他是一万个不敢的。
虽然平时他隔一阵子就要亲自去九成宫,作为太和大师的代言人,他要把九王爷疗伤的状况,包括吃了哪些药,都一五一十的跟德太妃汇报,那德太妃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有求于太和大师,那对太和大师的手下当然好生招待,所以每次静修去了,都养一身膘回来。
但是这一次,如果真要去打探炼丹的情况,只怕他是要被当肥猪宰了。
“你可别忘了,地神庙的人可说了,他们用活人炼丹呢,啧啧,我可不要成药引子。”静修用浑身战栗在抵抗这个命令。
太和大师不多说,只是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五天后就要知道,九成宫炼丹的方子。”
“大师,我可是您从小养大的啊,好歹也算您半个亲儿子!您怎能把我往那火坑里推呢!”静修满脸悲苦哀嚎道。
“呵呵,别说你是我半个亲儿子了,现在就算是我亲儿子,也得去!”太和大师挑了挑眉,冷冷说道,脸上写着——没得商量四个大字。
“哎、哎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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