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九王爷朱炎煦和乐康两人都住进了医馆里,他们是贵客,医馆里的人自然要安排最好的屋子,也要以最恭敬的态度伺候。
虽然上次朱炎煦跟太和大师彻底的撕破了脸,但是这一次,朱炎烨亲自给的台阶下,他们双方彼此权衡,都选择忘记上次的不愉快,太和大师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朱炎煦客客气气,将他奉为座上宾,而朱炎煦也当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依然以九王爷的身份,在医馆中住了下来。
医馆中的病患已经少了许多,只剩下少数几个中毒太深的病人,朱炎煦却听说过那吐蕃边境的百姓中了毒的事,但若不是因为猜测地神庙杀手的死是自己母亲所为,他也不会关注此事。
“真的是云旗下的手吗?”朱炎煦寻了个机会问起来。
“八九不离十。”太和大师沉声道,他们屏退了众人,独自在内室之中夜谈,关于云旗杀人的事,他们各有各有的忧虑。
“这么说,凶手依然可能另有他人?”朱炎煦抱着侥幸的心思道。
太和大师瞟了他一眼,随后冷笑道,“我说九王爷啊,你就别为你那母亲心存侥幸了,干出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司空见惯!”
朱炎煦眉头深锁,久久无法回答。
“那依大师所见,此事该如何应对?”过了好一阵子,朱炎煦又抬头问道,他的脸色不大好,握着茶杯的手暗暗收紧。
其实这意味着他第一次肯承认母亲的凶残与狠辣,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地护着她,而是明白了,若是一直这样放任下去,早晚会出大事,而他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像上次那样,让乐康去杀了杨开盛,以保住母亲的秘密。
并且,上一次,他只是怀疑,怀疑他母亲德太妃的真实身份,并没有真正的印证,可是这一次,他已经知道,也印证了,他的母亲真的不是父亲真正宠爱的那个人,她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并夺走了亲姐姐司花芜的宠爱,而她只是个不择手段的冒牌货罢了。
“呵呵,怎么连你都担心起来了——”太和大师冷笑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时半会儿还伤不了那司赤芍,只有她摆布我们的份!”他讥诮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快。
“大师,你也知道,我这身子活不了多久了,以前我确实对权势有些非分之想,但现在我久居深山,对外面的事能不理会就不理会。”朱炎煦沉声说道,谁能想到骄傲的九王爷,能有如此卑微的时候。
“都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过你也放宽心,皇上亲自出面,让老夫尽力医治你的身子,所以一时半会儿,你是死不了的。”太和大师很不客气道,他本是个狂傲的老头儿,若不是先前为了让司赤芍放松防备,他也才不会对朱炎煦那么恭敬。
“母亲纵然做了许多错事,但我身为人子,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害。”朱炎煦直言道。
“哼,你老娘我们可伤不了,就算老夫现在想活剐了她,但却奈何不了她,所以,你该高兴才是。”太和大师没好气的说道。
“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朱炎煦眼神有些复杂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或许母亲她身在危险之中却不自知。”朱炎煦犹豫说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太和大师睁着醉醺醺的眼睛看他,被他搞昏了头。
“大师,大哥诈死又顺利逃出都城,如果没有人暗中相助,他怎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过皇上的追捕,甚至躲在都城里那么久都每人发现。”朱炎煦皱眉道,他将心里的疑惑逐一道出。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第三方的势力掺和?”太和大师问道。
“嗯,光凭大哥的能力,很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朱炎煦越来越肯定。
“可是那司赤芍跟朱炎啸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因为她一直认定是朱炎啸给你下了毒。”太和大师来了兴致,他跟着接话道。
“嗯,母亲一直都想杀了大哥,所以,帮助他的人不会是她。”朱炎煦点头道。
“那会是谁?”太和大师不解道。
但朱炎煦却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办法确定,没办法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父皇。
“你觉得,太上皇有嫌疑?”但上次撕破脸后,太和大师便一直留意此事,他试着揣度。
朱炎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此事他心中尚未有定论,因为这次跟毒雾相关的事当中,灭口的竟然是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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