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大计达成,我一定要封你和云斐为王,你们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没有任何人可以摆弄你们的人生。”朱盛林胸有成竹的说道。
向小逸哑口无言,他不是一个擅长辩论的人,尤其是面对曾经的主人,他根本没有勇气开口再提。
“是吗,父皇?”可是这时候,阴森的岩洞中,却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蔑的冷笑生,朱盛林顿时大惊,四周的侍卫来急忙拔剑防卫,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只见廊桥的另一端徐徐走来一个伟岸的身影,他一身玄色的锦绣金丝袍,气度威仪肃然。
“皇、皇上——”向小逸看清楚那来人的脸,讶异万分,只见朱炎烨一手持着长剑款款走来,不慌不忙的,可是他手上的献血却足以证明,他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一路杀进来的。
朱盛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人,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是说他还没出发离开京城吗?怎么会这么快?
“儿臣给父皇请安——”而朱炎烨走过来,无视那些虎视眈眈的暗卫,从容不迫的给朱盛林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他很认真,认真地让人感到有些紧张。
“呵呵,烨儿,看来你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父皇佩服。”朱盛林笑起来道,他也一样的镇定自若,父子俩某些地方相似极了。
朱盛林意识到,他被朱炎烨给骗了,调动上京锦衣卫,只是障眼法,而他早就偷偷赶来了。
“父皇刚刚对炎旗所说的话,儿臣不认同。”朱炎烨开门见山,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气息冷冽。
朱盛林眯着眼睛盯着他,眼中暗藏怒意和杀机。
向小逸在朱炎烨面前,更加抬不起头来,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朱炎烨却坦然,甚至叫他炎旗,把他当兄弟,而对他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父皇的承诺很美好,可是事实却是,你把几个亲儿子耍的团团转,一切都以你的私欲为主,若是有人敢阻挡,就算是亲儿子,你也是会动手的。”朱炎烨冷笑着,大声说道,他这番话,饱含了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父亲的失望与控诉。
“你来做什么?”朱盛林却转开话题,冷不丁的问道,一边说着,一边还上下打量,“难道你就这么自信?单枪匹马的来与我叫板?炎烨,即使你现在是皇帝,但你也不要忘了,这皇位是我让给你的,我可是你的父皇。”朱盛林永远都是那么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没错,我确实是一个人来,但我还是要劝父皇不要再执迷不悟。”朱炎烨身姿挺拔,不卑不亢道。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朱盛林冷笑道,那话里头,让人分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呵呵,父皇若是现在杀我,柳家的大军就会立马杀入吐蕃,毁了那地宫祭坛,不仅如此,我已经下令,一旦破军,就拿宁玛教的教主来庆功,谁能夺那隆智色的人头,就赏黄金万两。”朱炎烨却直接笑道,眉眼间不掩得意之色。
朱盛林气得暗自咬牙切齿,他死死地瞪着自己这个二儿子,却无计可施,因为他知道,朱炎烨做得出来这样的事,而且柳家的大军也确实在边境驻扎着,他虽然不想打这一仗,可是如果被逼急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哼,炎烨,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让两国生灵涂炭吗?!”朱盛林怒斥道,他知道朱炎烨有自己的坚守,他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个昏君了。
“父皇,即便宁小仇不是我心爱之人,我也不允许你做这种违背天伦的事,生老病死这是天道,你又何必要逆天而行呢?”朱炎烨正色道。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朱盛林雷霆大怒,“你才做了几天皇帝?就敢来教训我?这大铳江山在我手上足足三十载,我可曾让天下百姓饿过肚子?!”
“只有我长生不死,这天下才会永远安宁!”朱盛林大言不惭道,“来人,将他拿下!关起来!”朱盛林知道自己几个儿子都靠不住,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自己的脚步。
暗卫们齐齐攻上去,将朱炎烨围住,可他并不反抗,而是把手里的长剑一扔,镇定自若的跟着他们走,他知道朱盛林不会敢动手,因为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他的长生不老术更重要。
朱炎烨和向小逸两人被押出了卧龙洞,而此时太上皇的一众侍卫都已经准备齐全,他们准备要出发去往吐蕃,此时的九成宫似乎成了一处废墟,宫门外车马全部备齐,而所有的侍从暗卫都换上了镖师的着装,举着的棋子上写着‘青龙’二字,任人看了,都会以为这是天下最大的镖行青龙镖行的队伍。
不一会儿,宁小仇和李慕云也被押了出来,有人进出那卧龙洞,德太妃的亲信也早已被杀光了,就连那虚怀师父的遗体也被人抬出来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