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杨宥临那儿要来干娘的卖身契,挑选出几件南宫夫人赏赐的首饰,并着这个月的月例全给了她,让她回老家投奔一名可靠的晚辈,安享晚年,不要再给别人做牛马。
“我一个老婆子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你收回去!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五姑娘的身份,你往后定然要小心谨慎,好好孝顺老爷和夫人。”
干娘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先前帮她,也并非为了得到什么回报。
但旻儿却非常过意不去,决心要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您为了我差点被南宫灿那畜生给……别说一百两银子,就算一百两金子我也舍得!只可惜我现在囊中羞涩,否则……”
“那这些银子我就更不能要了,老家的侄子还算仁孝,我只要带些细软回去就足够了。”干娘的态度也异常坚持。
旻儿叹口气,噘噘嘴道:“干娘,你再这样旻儿可要生气了!再说我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只有您去办我才能放心。”
她好说歹说,总算让干娘松了口。
旻儿把一封信塞进她的手里,低声嘱咐:“您离开杨府之后,想办法避开车夫,把这封信交给得月茶社的女掌柜。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她的手里!”
干娘毫不犹豫地应下:“好,我一定替你把信送到。”
随后,她小声叫来葛兰,不太好意思地吩咐她亲自把干娘送出杨府,方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这会儿距离杨佩回府已经有小半个时辰,她却迟迟没能等到父亲大人的“召见”。
葛兰见她闷不吭声望向门外,忍不住小声安慰:“老爷应当是忙着招待贵客,所以才不得空与五姑娘说话的。等明日,明日肯定会……”
旻儿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小狗似的,双腿蜷缩在绣凳上。
自从昨夜被大公子调遣来这里照顾旻儿,葛兰就看出来了,这五姑娘除了能依赖大公子,老爷和夫人怕是都指望不上。
不想她们这一等就是三天。
杨佩似乎完全忘了府里还有位五姑娘,连府里几位管事都见过了,就是没有见她。
倒是南宫夫人,特意带着府里的裁缝过来一趟,给她挑选了几匹大红大紫的绫罗和锦缎,说要给她做几身衣裳。
也不知南宫夫人是不是故意的,但凡她选中的布料,都是老气过时的花样。而旻儿这几日穿的,都是府里裁缝临时改制的衣裳,比四姑娘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不仔细看,那就跟大婢女们穿的差不太多。
南宫恕笑了笑说:“你年纪小,穿金戴银都不合适,不如素净些,更显乖巧。”
说着,吩咐婆子把她额前的头发略微修整了下,恰好遮住了她眼角的那颗妖冶的红痣。
旻儿看着镜子里瓜兮兮的自己,心中冷冷一嗤。
但她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任由南宫恕摆弄。南宫恕却从进门到离去,半个字不提何时将她录入族谱之事。
而这期间,天福城又出现了几具死婴,无一不引起恐慌,杨宥临深感此事不同寻常,一头扎进这场离奇的案子里,一时间也无暇顾及旻儿。
葛兰怕旻儿胡思乱想,提议道:“不如我们出去看看花草,怎么也比闷在屋里强。”
旻儿本就惦记着那晚遇到的怪异植物,当下答应下来,打算去探查一二。
果然,那形似芙蕖的暗紫色花朵仍然生长在小水潭中,却紧紧收拢着花瓣,丝毫没显露出内里的倒刺,花香也十分寻常,并没有那时候的浓郁诡谲。
这倒是奇了!
旻儿假装口渴想喝茶水,把葛兰支开。随后蹲在水边,释放出藤蔓,想把此物的花瓣摘几片下来,研究研究。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从不远处走来,看到这里有个女子,很明显愣了一下。但他非但不避讳,还扬起嘴角,露出一道极为下流的眼神,大踏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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