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恕是真的失踪了,还是躲了起来?
旻儿想不通,这么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对于改变眼前的局势能有什么用。又或者,她是被歹人掳走了?但她身怀武艺,想要把她掳走并不容易。
对啊,她会武艺,那昨天怎么还被杨佩打了?
“难道是夫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红楠小声嘀咕。
旻儿扫了她一眼,她立即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不会的,不会的,夫人哪里是这种耍小性子的人。”
旻儿拧着眉头来到住院,发现杨佩正神色阴冷地拿着家法,鞭挞一个管事,对他愈发不耻。
“父亲,南宫家您派人去过了吗?”她问。
杨佩高高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猛然回头,紧紧盯住她。
“南宫家早就没人了,她不可能……”不,还是有可能的。哪怕娘家早已空无一人,但那座宅子不还是南宫恕的家吗?她倒有脸,这时候跑回娘家。
杨佩黑着脸呵斥了管事几句,便让他走了。
“来人啊,备车!去南宫府!”
旻儿侧身而立,在他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低声道:“母亲昨晚非常伤心。”
杨佩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知道么,萩姨娘也是她害死的。要不是她时常在我耳边挑拨,我也不会相信,你娘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旻儿面无表情,已经不想再与他虚与委蛇了。
“……是么。那父亲便一点错也没有吗?”
杨佩垂下双眸,“你快出嫁了,这些事就不要再想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用幽王府的权势多帮衬帮衬家里。”
“无论如何不要忘了,你姓杨!”
旻儿心下愕然,事到如今,他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只因为他贡献了一颗精子做儿女的就要为杨家做牛做马一辈子?
呸!
杨佩走后,她找到那个被打的管事,软声安慰了一阵子。
见他神色之中藏着一丝与怨恨与悔意,低声道:“敢问廉叔,您在府上待了几年了?”
杨廉答:“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这么说您是看着我哥长大的?那您知不知道,我哥曾经得罪过哪个主院的奴才呀。”她脸上一派天真无邪,问的却是如此问题。
杨廉一怔,支吾道:“大公子一向待人亲厚,奴才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五姑娘这话说的,实在有些不合适。”
“哦?可要是这样,我哥怎么会收到要挟呢。”旻儿苦恼地托腮,蹲在他的身边,唉声叹气。
“要说我哥这个人平时总喜欢板着长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那个要挟他的人还说,他手里头有哥哥的秘密,如果他不给她一大笔钱,她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杨廉万分吃惊,“有这种事?什么人狼心狗肺,竟敢要挟主子!五姑娘,那人是谁,小的这就去把她绑起来!”
旻儿摇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这么烦恼的呀。”
杨廉心道的确,要是知道这人是谁了,她还不立刻把那人拿住了!
“那此人是如何要挟大公子的?”他问。
旻儿把那张要何娘子写的纸条掏了出来,递给他:“你可认得这是谁的笔迹?”
如果何娘子真是何妈的儿媳妇,哪怕杨廉认不出,也迟早会造出认得她笔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