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经沅站着释放了出来,柳清青痛苦的表情让他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柳清青被放下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昏迷,裴经沅冷漠地把她放在床上,给她喂了一点他健身常备的补液盐水。
随后他便去浴室洗澡,盐水起了效果,柳清青眼前的黑茫渐渐褪去,在床上醒了过来。
柳清青第一反应是想要逃离裴经沅的房间,可是她才稍稍一动,便感觉身下似乎有撕裂般的剧痛。肌肉也开始痉挛,她的腿抽筋了。她缩在床上,艰难地等待着那阵抽痛自然缓解,惊痛交加之下,她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几乎以为她今天会死。
她从来没想到过,勾引裴经沅会是这个下场。她知道昨晚裴经沅没怎么喝酒,但男人总是管得了一头就管不了另一头。借酒混上他的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裴经沅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即使过后裴经沅要反悔,她大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裴经沅的房间里走出来,让他想瞒也瞒不住。
可她从裴经沅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屠夫的气息,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会失手弄死自己。
是啊,裴家势力这么大,杀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也自会有人帮他掩盖罪行。
柳清青瑟瑟发抖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毫无戒备的兔子,蹦蹦跳跳地就进了狼的巢穴。
裴经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柳清青看见他,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既然醒了,怎么还没走,等着让大家都起来看你爬我的床吗?”
柳清青浑身一震,是了,这里是裴家,她从裴经沅的房间出来,所有人都只会说她风骚、不检点、爬表哥的床,会说她是荡`妇。说不定还会把她赶出裴家,再也不让她踏进这里一步。
她忍着身上的痛,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一瘸一拐地,出了裴经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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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晚在欧洲几个国家转了一圈,眼看着回国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内心却越来越迷茫。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旌霖,回国这件事几乎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让她玩也玩不好,买东西也提不起兴致。
临到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她神经质一样地翻看着自己的工作手册,检查哪几个通告可以让她回国之后立刻投入忙碌状态,直到她电话助理,听到对方有些为难的预期时,她才骤然惊醒,她自己给手下人放的春节假期还没有结束,包括她自己的。
她把牛皮封面的记事本盖在脸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过度焦虑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崩溃的边缘在哪里,她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她回国之后,必须立刻着手准备离开斐源。
至于她跟裴旌霖的婚姻,她决定先分居,再离婚。从现在开始分居的话,三年以后就可以很轻易地满足分居两年以上感情破裂这个离婚条件了。
苏知晚抹去心底那细微的、不知从何而起的不舍,觉得自己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回到A城的第一天,联系汤荼靡,然后去拜访汤家父女。”
苏知晚在记事本上写下这样一行字,然后如释重负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