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无力的发现,她反驳不了靳承深的话。
就算顾易寒不会这么想,顾家的其他人对她必然也是充满防备的,她在顾氏做出的成绩越大,影响力越高,顾家人对她的防备心就越重。
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
先不说她愿不愿意敷衍了事,就算她真的甘心混吃等死,难道顾家就能放心了?
不,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最好的把柄。
一个没有能力,没有作为的人,凭什么掌管对顾氏发展至关重要的子公司?
做的多了,会被防备。
做的少了,恐怕就是直接被剥夺权利了。
苏清颜突然有些颓丧,她觉得累,身心俱疲的那种累。
“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既然已经用这种方法争取到了名利,就不该再奢求别人对她毫无防备真心信任。
靳承深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强迫苏清颜与他视线相对:“怪我吗?”
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如果没有跟他订婚,顾家人不会对她戒备到这个程度。
“怪你什么?没有你的话,我现在算什么东西?”察觉到男人隐藏极深的不安,苏清颜不禁有些好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
靳承深忍不住倾身贴上她的唇:“……我知道你不是。”
但这并不妨碍他多想。
面对真正放在心里珍视的人,没有人可以做到全然冷静客观,至少靳承深不行,而他在大多数时候,都很享受这种被苏清颜牵动情绪的感觉。
以苏清颜对靳承深的了解,并不难发现他话里的未尽之言,约摸是这男人的担忧太过好笑,她心里压抑的郁闷鬼使神差的消散许多。
她捧住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直勾勾的对上他狭长的眸子:“别说我不是那种人,就算我真的是,也只会因为你是非不分,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真的怪你。”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对着靳承深的时候,她的心早就偏到咯吱窝了,在自带八百层滤镜的情况下,她还哪来的功夫就觉得这男人不好?
苏清颜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按她现在这个脑回路和滤镜厚度,搁外面那就是妥妥的太子爷脑残粉。
做什么都对,干什么都帅,挽袖子打人的时候都俊美逼人!
靳先生的玻璃心瞬间被甜滋滋的糖都黏了回去,在苏清颜唇上不轻不重的舔咬数下,意有所指道:“不错,嘴很甜。”
“……”MD,这个臭流氓。
由于被靳太太进行了有效安抚,下半场的录制靳先生的心情异常的好,就算对外还是一张冷脸,但至少没有再顶着令人心头打怵的表情跟人说话了。
大约是克莱斯特自己有颗敏感的玻璃心,所以对其他人的情绪感知也相当敏锐,他就成了第一个意识到靳承深心情很好的人。
“呦,心情不错?看样子我们老板很会哄人嘛。”要是语气没这么酸就更好了。
苏清颜都想不通克莱斯特对靳承深到底哪来的这么大敌意,好好一句话说的跟挑衅似的,听着就挺欠打。
靳承深翘着腿坐在苏清颜右侧,听了这话却半点火气没有,也就是凉凉的瞥了克莱斯特一眼,一个字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