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新菊也是今天早上,才从别人嘴里知道女儿生了孩子的。
女婿到现在也没看见孩子,他也不是很生气。
他就是看不惯靳花这么纠缠李亦寒。
他虽然愚顿,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知道一个女人如此纠缠的后果
从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他,快步上前带着一股子劲儿,顺手将略显难为情的靳花推去一边,亲自扶着李亦寒的一条胳膊。
才转身不冷不热地对靳花说:“小靳,抢收季节大家都很忙,我女婿就不用烦劳你送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说完给了她一个难忘的警告眼神儿。
靳花悻悻的赔着笑脸,松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好长时间才收了回去,她目送温新菊扶着李亦寒走过场部的院墙,拐上上山的小路。
心里一阵阵的失落。
自从前几天被蛇咬了,李亦寒为了帮她受伤住院后,她也以受了惊吓为由请个假,一直陪在县医院伺候李亦寒。
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她感觉真的越来越离不开李亦寒了,就算农场派了李亦春,她都当仁不让。
硬生生地将李亦春弄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索性提前两天去老丈人家帮忙了。
因为老丈人家还有两分自留地。
“都是这个讨厌的老温神!”她看着渐渐上了山坡的两个背影,咬牙切齿的骂了句。
转身准备回单身宿舍休息休息,然后回单位值班室问一问,这几天能不能分给她什么工作。
因为她请的假还有两天才到,请假要扣工资的。
她沿着墙根底下慢悠悠的走着,心里烦,顺手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了一脚。
小石子儿咕噜噜噜噜的向前滚去,前面有人哎吆一声,她抬头看去,那人很夸张的双脚跳起。
落下之后笑呵呵的打招呼:“这么巧啊,警察同志。”
这个人正是史胜利。
上次他被抓赌,认识靳花!
靳花对油腔滑调,长相俊气的史胜利也有很深的印象,她没好气的翻白眼:“有什么巧的,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
聚众赌博可比一般的小打小闹要严重得多,严重的可能会判刑的。
史胜利点头哈腰的:“当然是你走了不久就出来了。我给警察同志交待清楚了,我是闲的没事儿,出去溜达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眼贱,看了一会,没参与,真的没参与。要不然你去葵花派出所查查。”
靳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查你,我闲的没事儿干了吗?”
转身挺直腰板,走了。
史胜利嘴角微微挑了挑,刚才他就站在马路的对面,场部院子发生的事情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对这种事情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是越看心里越生气。他跟李亦寒是同学,两人几乎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后来李亦寒早早的去当了兵,他也顶替进了煤矿当工人。
十几年过去了,李亦寒从部队回来,在农场当了稽查队长,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在农场那可是东边儿踩一脚西面都会有响动的人物。
而他,在煤矿混了十几年,连个井上工人都没混上,到现在还在下井挖煤。
他家里的情况不好,现在就他和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在一起生活,奶奶年纪大了,人又讲迷信,整天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