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李亦寒赶紧问: “知道是被哪个派出所带走了吗?”
扬烈梅带着哭腔说:“葵花公社派出所。我娘家葵花公社的。”
说完又说:“你说你大哥好好地跑去我娘家干什么呀?平时喊他去他都不去。我娘家就那么几分自留地,哪里用的上他。”
“那头驴还是生产队的,养在我家,我爸每天早上还要给大队驮水呢。猪是我妈偷偷喂的,准备喂肥了上交,挣点钱去看我弟弟呢。这下完了。”
扬烈梅说完软软的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嫂子,你先别哭!我大哥又没参与赌博,只是打架,应该没什么事,很快就会出来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我让小星带我下去,去派出所给葵花公社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亦寒说话间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温小星高满堂带着他去场部打电话。
扬烈梅在大门口坐了好长时间才起身进了温小可的院子。
看到高满红正坐在床上,给小麦宝的红色肚兜上锈五毒图案。
她做的很认真,但是手艺不好,粗一针短一针,歪歪斜斜的。
伸手拿过来,嗔责:“这么大的姑娘了,绣花针都不会拿,以后看谁敢娶你做老婆。”
说完认真而熟练的绣了只癞蛤蟆。
高满红暗自抽了抽嘴角,小声嘟囔:“我找一个不要求我绣花的人嫁了,不行啊!”
“行行,满红这么能干想找什么样的人,就找什么样的人啊。怎么样” 温小可本来想开个玩笑,问问满红当自己的弟媳妇怎么样,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她总觉得自己的那个宝贝弟弟好像对高满红,并没有表现出青春期的男孩对心仪的女孩那种热情。
“那就靠小可姐帮我了!”高满红却以为温小可在暗示,欲说含羞。
“这种事情要自己拿主意的,别人怎么帮你啊?”扬烈梅笑了笑,又开始绣那条可爱的萌萌的小绿蛇了。
做着针线,她严肃起来,将李亦春的事情说了一遍。
“嫂子,你也别太着急。大哥我们都了解,为人本分老实,一定是被那帮赌徒给逼急了。亦寒去打电话了,一会儿就有消息了。”
温小可嘴里安慰着杨烈梅,心里却没有底。
现在这个年代,对黄赌毒的定刑是很严重的。李亦春从来不赌博,不打架,这次惹这么大的事儿一定事出有因。
杨烈梅说是被赌徒逼的动了手,惊动了派出所,抓进了看守所。
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现在每个单位,不管是工厂农场还是生产队,对思想工作可是抓的非常紧的。
这种屡禁不止的赌博行为,绝对都是偷偷摸摸的,就算是上门讨债,那也是偷偷摸摸的。
更何况杨烈梅的弟弟已经被判了刑,家里是村干部重点监督的对象,赌徒们没有被抓进去就已经万幸了,还谁敢明目张胆的上门去讨债。
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她也想不明白。
只好安慰杨烈梅:“大嫂,你也别着急,就在我这里等着,等等亦寒回来看什么情况。”
扬烈梅苦着脸只管干活,好几次绣花针戳破了手指头。
温小可高满红便说一些能分散她注意力的话题。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李亦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