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寒走到场部门口,靳花站在门口等他。
看他走近,正准备跟他一起进大门。
就听见李亦寒低斥:
“后离我远点!还嫌给我惹的事不够啊!”
自家媳妇还没解释清楚,别的男人又误会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靳花手里拿着两只鸡蛋,一个馒头一个鸡腿,在门外愣了好长时间。
不争气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李亦寒进了办公室,想着史胜利充血的眼睛,疲惫的神态。
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恍然大悟!
早上从场部出来回家的时候,他看见史胜利骑着自行车,从实验站的方向过来。
史胜利的家在另一边,可惜也没多想。
现在想来史胜利应该就是昨天要去双芨山赌博的人,昨晚上他听到那个拿手电筒的人,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胜利。
可惜没有来个人赃俱获!
史胜利有赌博的陋习,可以肯定了。
他这样的人竟然对靳花有意思,李亦寒皱起了眉头。
赌博的人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好下场,有句话说。
赌博赌博,拆房卖老婆。
还有句话叫做十赌九输。
靳花的所作所为,虽然让他很反感,真的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他却觉得于心不忍。
要不要提醒她?
高满堂回去,进了温小可家的院子,将自行车停好,自己去厨房揭开蒸笼,摸了个馒头,捞了根咸辣子,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扬烈梅给他倒了杯水,放在院子的小桌上。
温小可问:“满堂,你昨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直接回你家了吗?”
昨晚上,她跟扬烈梅一直等到晚上10点多,才把大门插上的。
高满堂一口馒头,一口咸菜:
“我早上才回来的。也就是刚刚才从一连回来。”
农场到一连,骑自行车就算走得再慢两个小时也到了,走的时候五点多,差不多九点多就能回来。
夏天,9点多也不是太迟,这几天都是大晴天。
他怎么会晚上没回来呢。
温小可奇怪地问:“你没回来,住哪儿呢?晓凤家只有一间房。”
朱晓凤家住在一连家属院,大体的样子跟场部家属院差不多,都是选的一座山的阳面呈梯形,建出来的房屋。
她家住在上面很窄的那层,住了三户人家,每家只有一大间二十多平米的屋子。
高满堂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住呢。
高满堂红着脸说:“小可姐,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自己都不信。朱朱老师太苦了。”
高满堂红着脸低着头,将昨天晚上送朱晓凤回家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窦解放彻底傻了,虽然看起来干干净净,笑起来人畜无害,脑子已经没有人的正常思维了。
朱晓凤走的时候,给他留了水留了饭,他在家里好好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