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了!
“你别乱动,针头拔出来了!”慌乱中常征急忙用手捂着李亦秋流血的手。
“滚,别碰我!”李亦秋另一只手就打了上来,接着抽出流血的手,两只手上下飞舞,啪啪啪啪的打在常征的头上身上。
手上甩出的血点子,溅在了另一个病床的病人身上。
旁边病床上躺着的是个60多岁的老奶奶,她也正在挂吊瓶,陪床的是已经七十岁的老伴。
两人年纪大了,一个手上还挂着针,两人都不敢上前拉架,老奶奶躺在床上急得一个劲的说:“这小媳妇,怎么能随便打男人的头呢?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老头子腿脚还不太利索,躲在病床的另一边说:“小媳妇,你咋这么厉害这么彪悍呢!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我老婆敢这么打我,我非得拿鞋底抽她不可!”
两位老人家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男人打女人,哪里有女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打男人,还是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头。
李亦秋对着常征的头不管不顾一顿暴揍,直到筋疲力尽软,软软的瘫倒在病床上。
这才觉得手生疼生疼的,低头一看血咕咕的往外冒着。
后怕了,冲着外面大声喊:“护士,快来呀,滚针了!”
可是农场医院修建得很不科学,病房离护士值班室还隔了两间医生办公室。
农场医院本来就是,农场自己的卫生员,医护力量很不充足,总共也就那么几个护士,还要分成三班上。
这个时候,正是交接班的时候。
根本就没听见这些病房里的动静。
等听到她的喊声,护士长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李亦秋已经晕过去了。
护士长三十多岁了,在这小医院也呆了十几年,是农场医院经验最丰富的护士。
她手忙脚乱地帮着处理了伤口,又在伤口的地方轻轻按摩了一会儿。
叹口气说:“李亦秋,不是姐我说你,你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本来就失血过多,还这么糟践自己,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呀?”
农场家属院就住了这么点人,温小可又在医院上班,她对李亦秋常征的这点事儿知道的清清楚楚。
对李亦秋的病情也知道的很清楚,这几天很关照她。
她觉得常征一定是三十多岁了才谈对象,精虫上脑,让李亦秋还没结婚就怀上孩子,结婚才一个多月就生下孩子。气的媳妇,才回到娘家,不愿意回婆家去。
可是就算是媳妇在娘家坐月子,常征还不放过,所以才导致李亦秋住了院。
她发着脾气是有原因的。
另外一张病床上的老夫妻却不这么认为,这两人已经跟李亦秋在一个病房住了两天。
亲眼看见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媳妇,对着自家男人又是打又是骂的。
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在外人面前总得给自家男人一点面子吧。再者说了男人的头,叫做龙头,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这么随便打呢。
能被女人随便打头的男人,可见软弱窝囊到什么程度了。
男人也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