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寒说话间一只手拉着常征的胳膊,狠狠的往下压了压,常征的头上马上就冒出了汗珠。
他磕着牙齿,结结巴巴地喊了声:“二,二哥……”
就觉得胳膊一松,手电筒闪着亮光,李亦寒已经去了玉米地里,他满头大汗的揉着酸疼的胳膊,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农场都传说李亦寒会武术,七八个小伙子近不得身,据说他经常协助派出所办案,那些作奸犯科的罪犯们,见了派出所的那几个人都敢逃窜,但是见了李亦寒,都会乖乖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束手就擒。
因为曾经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要愚顽到底负隅反抗,结果被李亦寒一招制服,胳膊都掉了。
他以前根本不相信,以为只是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夸大其词。
今天他是真信了,因为他根本没看出来李亦寒什么时候出手的,他的这条胳膊就好像被卸掉了似的,而且他也没看见李亦寒怎么出手的,那个他让妈妈专门缝在裤子里的暗口袋,里的十二块钱就到了他的手里。
这前前后后不足三分钟。
他傻傻的坐在地头,直到天边铺过第一道亮光。
天亮了,太阳慢慢升起,李亦寒招呼大家抬着四头大野猪,他跟在后面往回走。
负责白天巡逻的马队长带着一队人马过来接班,两人站在地头说了会儿话,交了班。
马所长无比羡慕的看着,远去的抬着野猪的夜间巡逻员:“李队啊,你说你这不叫人眼馋吗!几天前我带队巡夜,本来也想打几只野猪来着,可是才打了两枪,那几头野猪就像疯了似的到处找人,吓得我们躲起来都不敢出声。。”
李亦寒说:“那是你们没窍门,你要打就要打跑在最后的那一只,打前面的,那就把它给惹疯了。”
马所长说:“我就打得是最后一只,可是我这枪法不准,靶子有误,没打着最后那头,却把前面的那一头给打得受了伤了。那家伙,受了伤的野猪像疯了似的反扑过来,后面跟着的那几只也都跟着反扑了过来,如果不是我们提前藏的深,估计就出大事儿了。吓得我都不敢巡夜了。”
李亦寒哈哈大笑起来:“那没办法,手艺问题,手艺问题!不是我夸口,我以前在部队上的时候,那可是有名的,百发百中。”
“瞧把你给嘚瑟的。四头野猪,个个都膘肥体厚的,怎么也得一一千斤肉吧。”马所长拍着李亦寒肩膀说:“你可不能不讲义气,你给我们这些白天巡逻的也分上三五斤啊。”
李亦寒说:“这还用你说,我昨天晚上已经说了,昨晚巡逻的,每人10斤。剩下的自然十分给所有参加巡逻的人了,你自然有份儿了。一会儿我要去趟饲养场,说,你想要什么。”
马所长说:“那还用说,耳朵蹄子下水。”
李亦寒说:“我保证给你弄4只猪耳朵,两只猪蹄子,两副猪下水,猪尾巴都给你。够你美美的吃几顿了”
李亦寒同马所长分别后,大踏步的沿着梯田边下山的小路,追了上去。
他下到山底,前面的人已经走出很远了,他也不着急回家,慢慢悠悠地沿着十九层山,旁边的几座山转了一圈,再次查看了今年秋粮的长势。
清晨,站在山脚下,看着一座座宝塔状的梯田山,看着晨雾腾腾升起,犹如仙境。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