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所长说完,将派出所那辆破旧的摩托车推过来,发动着,一溜烟的出了大门。
靳花看着大门口,摩托车屁股后面那股子黑烟慢慢消失,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追求爱情,也自认为跟李亦寒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超越男女关系的事情。
李亦寒很明确的告诉她,她觉得是李亦寒太过敏感,温小可好几次严肃警告,她也觉得她是小心眼儿。
她一直觉得自己走得端行得正,虽然真的喜欢李亦寒对他抱有幻想,也在追求,但是从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觉得只要自己真心实意的关心李亦寒,慢慢的俘获李亦寒的心,两人只要你情我意,就不算不道德。
可是现在,王场长马所长两位农场的领导,都这么说她。
史胜利仇视李亦寒,找人偷袭他。
靳花越想越烦,越来越暴躁。
这时候,家属院有人来报案,说是家里的东西丢了,昨天晚上家属院肯定将来贼了。
报案的家是一个老职工的母亲,老人年纪大了,说话唠唠叨叨毫无逻辑性,一会儿说丢了祖传的银手镯,一会儿说玉手镯,一会儿又说孙子的衣服丢了,一会儿又说家里的水桶丢了。
总之啰嗦唠叨的,家里有的没有的东西全部说了一遍,也没说清楚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靳花刚开始还非常冷静,非常有耐心地做着记录,后来越听越烦,打断了几次,老人依旧唠唠叨叨的罗罗嗦的没完没了,还哭天哭地的说家里的东西丢了,她给自己的儿子媳妇没法交代,如果东西找不回来她就不活了。
靳花听着听着头都大了,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中的钢笔啪地拍在桌子上冲着老太太喊了声:“奶奶,我叫你声奶奶,你别这么啰里啰嗦没完没了了,你就告诉我,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老太太一听,瘪进去的老婆嘴飞快地蠕动着,好半天才用干枯的手揉着昏花老眼,哭天哭地哭天抹泪。
靳花气的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坐在外面,那老太太一直坐到了下班时间。
后来还是看老头大爷,连哄带威胁地将老太太从场部弄了出去。
靳花觉得沮丧极了。
她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她住在农场宿舍,就在上面一层,根本用不了自行车,可是她今天早上还是把自行车从宿舍里推到了场部院子,放在墙根下最显眼的地方。
她现在也不想回单身宿舍,所以骑上自行车沿着公路,向林业站方向骑了过去。
从场部门口到实验站大门,又从实验站回到场部门口。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发现肚子饿了。
可是现在大灶已经关门了,场部对外的食堂也关门休息了。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她又推着自行车进了场部院子,依旧停在最显眼的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