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记晴天霹雳,霹得女柜员面如死色,瘫倒在地,霹得其他工作人员猛爆冷汗,站立不稳,霹得邮电所上级领导脸色煞白,心底透凉。
也霹得联防队的民兵终于想起了这家人是哪家人。
赶紧到自己领头耳边小声禀报,“头儿,这就是贺营长家的媳妇和孩子,就是上次让我们抬了两次棺材的那个!就是我们公社那个唯一的大学生军官!”
“啊?”领头都惊出了声,下巴都快惊掉。
那刚才贺营长夫人说的就是句句属实咯!
“来人!抬棺!都装走!”
这要直接抬到县城派出所去,牵涉过大!
显然贺万疆给公社联防队送的几口棺材,还是一直派上了用场。
闻棺出窍,势必有案。
“我没有!我不是间谍!是那贱人血口喷人!那小畜生砸了电话,你们不抓他们,反而抓我!是军官就了不起吗!你们徇私枉法!你们才应该全部抓起来!”
那女柜员还在张牙舞爪的做最后的挣扎,手掌心的电话号码简直不要太明显,还是这个年代的墨水质量好啊,搓破皮都搓不掉。
不老实就被拖着走咯。
觊觎她的男人,不好意思,不死也让你脱一层皮。
不是间谍,违规操作也是要重罚。
害她最重要的电话没打出去,恼火得很。
出邮电所,到联防队做完了笔录,一家人就准备回家了。
心情都有些恹恹的,不止唐安宁,孩子们当然也想他们爹,虽然才走一个月,大概率不可能会回来的,只想通个电话听听音,也给一粒老鼠屎给搅黄了。
唐安宁为了安慰孩子们,提起他们的兴致,故意跳到他们面前,拍起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道:
“怎么样?娘厉害吧,以后只要你们不打人,其他要撒气的事都放开性子来,不用压抑你们的天性,娘都可以给你们兜住,天捅破了,娘都能给你们补上,尽管造,可劲造,怎么开心怎么造——哎!你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