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室的人说完,又爬回了里面,远离门口,不再说一句话。
此时,探监室的门打开,联防队领头带人进来了。
不过让唐安宁奇怪的是,她男人并没有跟进来,开始只留她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她男人也没闹着要进来。
联防队领头毛中海喊她去探监室外间说话。
唐安宁跟了出去。
联防队领导递给她一张问审表,上面都是关于女知青溺亡一案要询问的问题。
唐安宁接过看了一眼,就还给了联防队领头,“不用问了,不是她们杀的,另有其人,我刚刚问出来了。”
“啊?”联防队领头大惊失色,这么快的吗?
他们都磨了两天,一句话都没问出来,是他们业务能力已经连个普通妇女同志都不如了吗?
“唐安宁同志,是这样,这犯人狡猾得很,她应该是骗你的,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
“她没有骗我,她用这张底牌威胁我,说让我放她出去。用来救自己命的底牌,不会是假牌。”
“啊这……”联防队领头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这这,这位女同志还懂刑侦吗!
“那、那我们也得问出来是谁犯的案,那唐安宁同志你再等等,我们再重新去整理问题给你哈,麻烦你再装神弄鬼帮我们辛苦一下哈。”
联防队领头又赶紧要出去重新整理问题。
可刚跑到门口,又被身后的一句,给说得面红耳赤了。
“毛领队,救命的底牌是问不出来的,除非你们不要她的命,但不好意思,我这个被害人,要她的命呢。既然女知青溺亡一案,跟这三个犯人无关,那我的这个案子,便可以执行审判结果了,毛领队,您说是不是?”
唐安宁故意说得很大声,让里面关押室里的人得以听得到。
这不,再憋得住,这下又抓狂了,“唐安宁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你就不怕再被杀死吗!你能死第一次,就能死第二次!我表碧莲可以用我的脑袋发誓!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啊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可能忘了,我家可还有个超级厉害的军人老公呢,还有一群厉害娃娃呢,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被人杀死吗?”
唐安宁当然要怼回去,不然执行死刑了,可就没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那表碧莲还有力气叫唤呢。
“哈哈哈,你的军人老公,一个二婚老男人,都不知道被别的女人睡过多少次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还当捡到宝了似的。啧啧啧,你那群小畜生,是你生的吗?哦哟,你军人老公跟别的女人一个个娃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受欺负呢,如今你以为你终于翻身了吗?还不是接别人不要的烂脏二手货!唐安宁,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哈哈哈!”
“砰!砰!砰!”
不管联防队的看守民兵多大力气敲关押室的门,都住不了里面人的嘴。
眼看着门口被骂的女同志怒火越来越大,这架势,都跟今天上午贺营长来的程度一样了。
“唐同志,咱们走吧,你家贺营长该等焦急了,咱们不跟一要死的犯人一般见识……哎!唐同志不可!”
哪是联防队的人说不可就不可的。
“砰!”“砰!”“砰!”
“哐当!”
竟然三脚就把关押室的门踹开了,娘耶,这是贺营长附身了吧。
“啊!啊!啊……”
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跟上午的程度也差不多。
联防队的人赶紧进去拉架,“唐同志呀,使不得呀,使不得呀,你这样是会打死人的,那你就要坐牢的呀!”
哪里拉得动哟,拆房的泼妇本性被彻底激发出来了,不是旁人能阻止得了的。
又不敢派人喊贺营长来,不然两夫妻上阵,还不真把人给揍死了。
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