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没能分散贺营长的注意力,这么大的事,也只是在除贺营长之外的人才会被吓到。
这就更加能破除外面的流言,也能让司令清醒过来。
只是司令和局外人觉得这位贺营长跟司令相像而已。
这位贺营长是第一个不这么认为之人。
都是司令一厢情愿。
王二蛋只得又立即老实回答开始的问题,“报告贺营长!咱们整个部队,不论是贬职兵还是工程兵,都没有符合您刚才提到条件的,都是未婚未育。是因为咱们司令从来不招已婚已育的兵,也从来不招女兵,原因,您应该也大概清楚,您是唯一一个,他愿意破例接收的。咱们司令,对过往,有着很重的创伤,这是他以前没贬职时,就有的习惯。”
趁贺营长没有发飙前,王二蛋又赶紧冒死补充,“贺营长,今天之事错在我一人,但我也是想帮司令和贺营长您破除外界的不利流言,也是帮司令清醒过来,您不是他那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去世了的儿子,是司令抱了无谓的希望。不然这样下去,不论是对司令军职生涯,还是他个人感情,都是不利的,于您,也是一样。您现在处在调查关键期,您不能犯一点错误,这是我们在这里呆了数年的贬职兵的深切体会,望贺营长三思,不要再违背规定。我们真心祝愿贺营长能早日离开这里,回到您原本的地方,您不属于这里。”
说着说着,就走心了。
也说出了他们这些贬职兵的辛酸。
其实他们自己内心都想不通,看一点违背规定的书,而且这些书在那之前,根本不是什么不良书籍。
就突然有一天,就划分成了不良书籍。
突然就被送到了这里,一留就是好多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何至于此啊。
但似乎,原部队没了他们这群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地球还是照样转,就怀疑起自己的人生价值来。
但就算他们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们也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位贺营长,是所有军区都不可缺少的精英栋梁。
特别还有他们司令,更是百年难遇的传奇司令。
可他们司令都已经来了八年了,让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现在又来了个有着同样价值的贺营长,总算得以让他们又燃起一丝丝希望。
要是这位贺营长能离开这里,那就说明他们也还有机会,司令也一定会有机会。
所以他们整个部队的贬职兵,都真心祝愿贺营长能早日离开。
司令为什么把这个工程部队的名号打出去,也是为了警告那些还没犯错的军人,都好好遵守规定,珍惜自己的军旅生涯。
不然进来了,就基本断送了。
要是贺营长这次也没能成功出去,那……
“你叫什么名字,原军职衔,来了多久。”
王二蛋正沉浸在自己贬职兵的辛酸中,忘了此刻的处境,到又听到贺营长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赶紧把开始报告了一遍的介绍,又重新报告一遍,“报告贺营长!我叫王二蛋,原侦察兵出身,军龄十三年,贬职调派已有三年有余,报告完毕!”
说完就屏住呼吸,紧张等待着贺营长的审判,他已经判断出来,贺营长只会把怒火发泄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样,至少没有牵连到其他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只要承受住贺营长的怒火就行。
挺直胸脯,身体紧绷,心怦怦跳等待着。
可却没想到。
“我有个儿子,喜欢当侦察兵,但本领不够,我没空教他,可否劳烦王二蛋同志当他的教练,从基础教起,无需涉及太深,他很聪明,会融会贯通。”
贺营长说完了很久,王二蛋都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
而且他这么久没给反应,贺营长竟然没有冷脸,也没有说他那句“我不喜欢重复”的语句来催他。
还是保持着诚恳请帮忙的状态。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怎么贺营长这次回一趟家,整个人都变了呢。
一定是做梦做梦。
“啪!”
“啊哟!”
狠狠给自己扇了个耳光,疼得龇牙咧嘴,竟然不是做梦。
“贺、贺营长,当教练不敢当,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教您儿子……”
“我说了不用涉及太深。”
娘呀,贺营长的“我说了……”死亡句式出来了。
又把王二蛋吓得腿软,“是是是,不涉及太深,一定不涉及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