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个废物、白痴,还没死?你老娘真是生了你这么个怪胎,怎么?那条腿还没瘸?哟嗬,还能走路呢?来,给本公子走两步,哇哈哈,一
扭一拐,这个笨蛋像不像鸭子啊?”
“哈哈,韩公子的形容太形象了,果然像鸭子。”
“哈哈~”
喧闹的大街本就吵杂无比,再加上传来不堪入耳的漫骂声,熙熙攘攘的人群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朝着酒楼的大门口位置围拢了过来,没多大一会儿
就将酒楼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尘和刘洪推开窗户看了下去……
被人群围着的是两伙儿人马,一方由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率领,所穿着的衣服皆是锦锻华服、异常的奢侈,至于那公子哥更是手执折扇、头带玉冠、辱
红齿白、面如冠玉,长着一脸欠揍的模样;至于另一方,也就是被欺负的一方,就有些惊险了。
少年人不精神、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满头的污垢跟垃圾堆里刚钻出来似的,一脸的胡渣未经修剪,他穿着麻破制的普通农人服饰,光是这扮样就知道
家里没几个铜子儿。此人半躺在地上,一条腿很明显有着伤残的迹象,弯曲的不似人样,他的另一只手的腋下,还夹着一根龙爪槐木制的手杖。
少年应该是背着一筐的西橙来的,被人推推搡搡的倒在地上,橙子洒了满地都是。
此时,少年正经受着年轻公子哥等头人的欺凌和辱骂,周围围拢的人群有一半以上执着看热闹兴灾乐祸劲儿,也有不少人因此而对年轻公子哥等人大
为鄙夷,甚至恼火,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想是公子哥的来历不简单。之前陆尘也听到了那一声“韩公子”,不用问,一定是南香谷韩家的人了。
此情此影,让陆尘想起自己当年在外行乞,倍受白眼和侮辱,而让陆尘颇感意外的是,少年始终没还一句口、没瞪过去一眼,仿佛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不是对他说的似的,他只是爬在地上,困难的拖着一条行动不便的瘸腿捡着自己的橙子。
陆尘在楼上观望,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只听到那韩公子辱骂道:“澹台啸虎,你这种人活在世界上真是浪费粮食,你怎么不学学你那妹妹,上吊自尽
算了。咦?说到你妹妹,本公子可是想的紧啊,那身段、那皮肤,都能捏出水来,尤其是在本公子身子下面叫的,那叫一个下流,至今本公子有时跟别的女子承
欢的时候,还幻想着她是你妹妹呢。唉~,真是可惜,这么好一的个姑娘居然选择了自尽。可惜,可惜啊。”
这段话说的,就连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脸红,偏偏韩姓公子哥仿佛说着一件快事,神情洋洋自得,卑鄙到了极点。
楼上陆尘、刘洪听着也是不由升起一股气火。可那名为澹台啸虎的少年只是恶毒的瞪了韩姓公子一眼,死死的握着拳头,随后看也不看一眼,接着收
拾他的橙子。
刘洪看的来气,忍不住就要出手,突然陆尘手下一动按住了刘洪。
“太可恶了。”刘洪低哼了一声:“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卑鄙龌龊的家伙。”
陆尘斜了刘洪一眼,刚刚的怒意竟然全消,犹自露出赞赏的表情。
“千万不要,这个人忍耐力很强,一会儿他就会没事了。”
“你怎么知道?”刘洪惊愕的问出声来,随即一想,倒也点了点头的和陆尘同样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这一幕对陆尘来说,太熟悉不过了,他和楼下的少年澹台啸虎一样,都知道只要自己一接上话来,必会受到皮肉之苦,所以一直忍着,即便是对方再
辱骂、再过分的贬低,也不吭一声。
果不其然,那韩姓公子又骂了一通,发现澹台啸虎没有丝毫反映,也感无趣,最后呸了一口吐沫,道:“你也算是个男人,我呸。走~”
韩姓公子大手一挥,带着一众部从很不满意的走向南香城的南门。
陆尘微微一笑,目光在那韩姓公子的身上扫视了一番,将此人的样貌记下,随后没有坐下去,还是在打量着楼下的澹台啸虎。
刘洪凝视片刻,终是忍不住夸道:“此子心性惊人,若是修炼,他日必成大器。”
“可惜~”陆尘一叹道:“右腿已废,身负重伤,命不久矣,纵然有练气七层修为,也只能发挥出半筹,时间一长,功夫自消。”
陆尘和刘洪都看出来,澹台啸虎曾经修炼过,实力稳固在练气七层左右,但身体内外皆是受了不同种的伤势,而且已经危及性命,就算是大罗金仙来
了,也未毕治的好。而刚刚韩姓公子则是筑基初期高手,两者相差太大,澹台啸虎就连韩姓公子身后的一些仆从都比之不上。
目光中的澹台啸虎,强撑着从地上爬地,结果试了三次,由于之前残废的右腿被人踩过,始终站不起来。
陆尘于心不忍,见周围人群散去,悄悄伸手打出一缕法力,缓缓的注入到澹台啸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