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贵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站起身来,拂手一甩,一只宝鉴落在手中,道:“此鉴开天造化轮,乃是我的底牌,取造化力一丝,造出此轮,必成极
品高阶仙宝,只要不是绝品法宝,我必胜这一阵。”
“造化,呵,是造化。陶大人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啊。”
看到轮回光,许方荣顿时失去了生气,健硕的身子瘫软到椅背上,叹道:“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很久了,罢了,只要能让许家昌盛下去,老夫不坐这家
主宝座也罢。”
说着,许方荣掏出族主大印,悬于身旁,朗声道:“许家弟子听令,今次若陶大人能助我许家夺得六海拍卖行大权,老夫便退位让贤,新家主便是许
飞鸣。”
“父亲……”
“家主……”
许方荣身边的爱子、嫡系,尽数拜倒在地,眼中揣度着极度的不甘。
“老夫心意已绝,尔等不必多言。陶大人,你是否可以开始了?”许方荣声色悲怆道。
陶贵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与许洛阳交换了下眼神,随后起身告礼,半句话不说,离开了许家的内堂。
把族主大印按在座椅旁,许方荣神情萎枯、老迈了许多,见许洛阳等人还不离开,不耐烦道:“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许洛阳计成,自然不想多留,奸笑着说道:“那就不打扰爷爷休息了,请爷爷放心,洛阳定会全力辅助父亲大人,把许家打理的更好。”
“滚!”
“嘿。”许洛阳笑笑,也不生气,与许飞鸣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几乎所有人退出了内堂,许方荣这才叫住最后一个离开的许飞动。
“飞动,你留一下。”
“父亲。”
许飞动脸有不甘,他也是最希望家族好的一个,同样,他也最为孝顺,在许家并无实权,可是一直都伺奉在老父的身边,此时看到许方荣脸有悲怆、
行将老迈,当即不忍道:“父亲,保重身体埃”
许方荣摆了摆手,闭着眼睛说道:“你大哥性子懦弱,不抵洛阳狼子野心,实权如握,必会铲除异已。我最担心的不是许家,而是飞苑,陶贵畏惧帝
陨,待洛阳执掌许家大权,必会以族主大印驱策殿内四长老助陶贵杀上凌风洞。届时飞苑一家就要危险了。飞动,你去找飞苑,把今天的事告诉她,让她们有多
远走多远吧。”
“父亲……你还想着妹妹?”许飞动早就听说近几年老父对九年前的事,心生悔意,但就是一直不敢确定,现在听到许方荣为许飞苑着想,也是颇为
高兴。最起码不算许飞鸣那对狼子野心的父子,全家算是团圆了。
“快去吧。”许方荣并未回答,无力的摆了摆手。
“是。”
……
“咦?陶贵出来了?”
浮云台上,狱魔海的群魔一直关注着许家的动向,看到陶贵从殿里走了出来,许家长子许飞鸣和长孙许洛阳都跟在后面,并且走进器室,狱魔海的群
魔顿时沸腾了。
甭管陶贵为人如何,此时他能进入器室,就说明许家并没有放弃,这对一众狱魔海的魔头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
于是,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狱魔海的浮云看台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陆尘清楚的看到书中玉从下方跟了上来,进入器室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
不但他看到了,连半颠和章恪也注意到了。
“小友,那女的是不是看上你了,我怎么看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半颠最近跟凌风洞、陆尘走的很近,胆子大了起来,也敢开陆尘的玩笑了。
“嗯?他不是陶贵的女人吗?”陆尘对书中玉这个女子有种莫名的感觉,对那目光而言,陆尘觉得里面隐含着另类的深意。
“哪跟哪啊?”章恪叫道:“小友你不知道,我们以前也觉得她是陶贵的三房小妾,结果打听后才知道,根本不是。”
“那她是?”陆尘迷糊了。
半颠小声道:“不瞒小友,前阵子石符洞府里的人透出风声来,看到这女子传授陶贵器道之法。”
“她教陶贵?”陆尘听了一惊。
“是啊。”半颠继续说道:“依我看哪,八成陶贵的石符烧嵌的办法也是人家教的,哼,还他娘的参悟天机,独创石符,简直放他娘的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