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就是……就是数日前在庄子里打骂下人的那一个,金公子是皇甫长老的外孙。”
风绝羽眉毛一坚,怨气冲天道:“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早告诉我?”
王同更冤,道:“请公子恕罪,小的离开青候庄足足十几个年头,早就将金公子样貌忘的一干二净了,再者说,小的离开的时候金公子方才幼年,这十几年生的玉树临风,岂会认得。这还是日前,小的去审问的时候才知道他就是金公子。”
显然,风绝羽和王同来的时候就对好了口供和说辞,摆明了要在袁三图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把明白的说成糊涂的。其实这话说出去别说袁三图,叫个人过来都不会相信。
只是风绝羽先一次的把马承运支开,不让他出现,然后再由王同来背个黑锅,一番指鹿为马、金蝉脱壳,还就不管你信与不信,反正我就这么着了,无凭无据也不能咋地。
只不过两人的问答足够气人,尤其是王同说到不认得金子轩的时候,想当然的利用了一句“十几年来生的玉树临风”,这尼玛什么意思?
袁三图恨的直咬牙,你那意思是以前的金子轩长的其貌不扬、歪瓜劣枣,还是怎么着?
再说严冲,板着张谁看了都想揍的大脸你当面认不出来?说句话难道就这么困难?非得等你家公子走了,你也没机会道出他的身份?
糊谁啊?
这点小伎俩袁三图自然不会相信,要不是多年的沉淀和清候让袁三图的心性出奇的冷静和老练,怕这会就要翻了天了。
不过饶是如此,袁三图还是被气了个肝火上涌、五内俱燃。
这小子,就是一个无赖。
袁三图给风绝羽下了定义,深吸了七口气才稳下了暴走的心情,冷笑道:“长老得知此事之后,很是担心小公子的安全,既然是一场误会,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将此二人交给在下,也好让在下回去有个交待。”
“这个……”风绝羽露出为难表情的同时暗赞袁三图的沉稳心性,心里不由谨慎了几分,不过让他轻易放人,肯定不行。
停顿了数息,风绝羽难为情道:“这恐怕不好吧。”
“为何?”袁三图的脸色骤间冷了下来,犹如九月的寒霜,心道老夫已经给够你面子了,你居然还不放人?
风绝羽干咳了几声,义正言辞道:“皇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呢,金子轩在青候庄为客,肆无忌惮的大呼小叫、喧哗闹庄,本来就违反了盟规,后又不知悔改,叫上同样知法犯法的严冲到青候庄闹事,光是这两条罪,就足够以门规处置他们了,这么轻易的就放了,怕是没办法跟绿林同道、盟中兄弟交待吧?”
袁三图心说严冲和金子轩的做法也委实过份了些,但一切都是你自圆其说,借故生事,还说别人违返盟规,什么东西?
心里想着,袁三图心知不能跟风绝羽硬碰硬,灵机一动,想到了恨无忌来前的托付,阴沉沉的问道:“风公子,金公子与严冲的确有责任在身,就算触犯了盟规也要交由执法堂处置才是,不知公子以何身份,可以强行扣人?”
袁三图冷笑着,却是没把金子轩和严冲的安危考虑进去,反而想套出青候火信的消息。
风绝羽没有拜山入门,就不算是绿林盟中之人,除非他有青候火信,得上官凌云亲赐,如此才可以以接班人的身份插手盟规。所以,袁三图以为风绝羽不拿出青候火信是万万不行的。
至于金子轩和严冲,他有十足的把握风绝羽不敢对二人施以酷刑,受点苦又算什么?
绿林盟规明言,非盟主不有亲点传人的资格,反之,只有上官凌云才资格将青候火信传下,再经由各堂口共同审察考验,最终才能成为新的盟主。
风绝羽虽然不知道袁三图话中揣着什么隐喻,但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似乎这老头根本汉把金子轩和严冲的安危放在心上,于是并没有马上回答。
其实袁三图的说辞再正常不过,也就是风绝羽这样的妖孽才会隐约发觉他另有用意。
可惜的是,不等风绝羽考虑好怎样回答,王同断然不干了,寒声道:“大胆,风公子乃盟主亲命传人,手执青候火信,岂可胡乱放肆。”
“青候火信。”袁三图听完,瞳孔不经意的一收,跟着戏谑道:“哦?既然如此,还请公子请出火信以证言实。”
“有问题啊。”风绝羽眼力何其独到,顷刻间捕捉住了袁三图闪过脸上的那一抹飞一般的惊异,更是大惑不解。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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