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牛细毛摸着下巴凝思一会，“你们别做声，我去会会这厮，就不信，民间文艺团体，他怎么就不看在眼里了，这不是歧视吗？我最讨厌别人歧视民间艺人了，难道就没听说过，高手在民间吗？”
众人一听，都感觉到了牛细毛的脾气，也就不再坚持。
牛细毛独自上门，开门见山就说：“我是牛细毛，刚才打电话的人就是我。”
要是对方表露出我不认识你的态度时，牛细毛立马就把王大海搬出来。
“王大海你认识吗？”
“王大海认识啊，你是他的……久仰、久仰，您坐。”几次，人家的反应是这样。
牛细毛接着说：“他被我打趴了。”
要是人家惊疑不信，那牛细毛就知道了，这厮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基本上是耳目闭塞，眼里只有上司，远离群众。
于是，牛细毛也不客气，说：“外地来了一个民间文艺团体，混口饭吃不容易，希望贵长帮他们买几百张票，就算是为民间文艺，为我夏华传统的继承做些贡献吧。”
往往到了这里，人家就会要琢磨了。
这厮是谁呀？
声称打败了王大海，有这事？
梅城，也不是百分之百都知道这事，但混到了领导这位子，王大海是谁，一般都知道。
还有，这厮说话的这口气。
人家来办事，都是极为谦卑，用词也会想了又想，哪有这种语气求人办事的？
想拒绝、想呵斥，但一看牛细毛的眼睛，身上就不得不长鸡皮疙瘩。
怎么，这厮的眼神这么有杀气？
别慌，得打听打听，这厮到底是谁。
找个出来上厕所的借口，一打听，才大吃一惊。
“领导，怎么连他都不知道？我们局里都知道他是谁呀，每天饭桌上……噢，领导您很少在局里吃饭，这就难怪了。”
“你就直说他是谁吧！”
“他，打败了王大海，这个横行梅城十几年的霸王被打得半死，发誓再也不踏上梅城一步，这是一。
第二，他的包子铺每天限量供应两千个包子，非常好吃，梅城抢着买，现在为了方便大家，采取了预定办法，再也不用半夜起来排队了。”
“一个做包子的？他就这样横？”
“是，也不仅仅是，据说，梅城的头面人物排队请他的客，都排到中秋节去了。”
“请他？这又是何解？”
“听说他背后有大人物。”
“他背后有大人物？”
“是的，县府的曹大大都等着要请他的客，据说，还没轮到他呢。”
噢，曹大大都要请他，这才是要点。
听出名堂来了，听出名堂来了，这厮，有他狂的本钱。
那好吧，本大人不是目光短浅之人，即便是财力比较紧张，那还是买几十张票吧。莫名其妙得罪一人，到时候吃亏了还不知亏在哪里！
就这样，牛细毛走了几个地方，还算顺利，没两天，卖出了两万张票。
夜里，在好几个地方演出，群众的评价还不错，都说比歌剧、芭蕾什么的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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