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君卿收起来了,安辞为她插上那根内含五根银针的簪子,挤出一个笑容。
“既然如此凶险,就别让顾寒去了,你好好守着他,别让他被另一批人劫走。”
君卿把安辞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安辞看着梳妆台,上一秒才表忠心,下一秒殿下就让她安分守己待在原处,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安辞乐了,孤谙国的长公主殿下,还真不是块好捏的料,那还就真不能拿她当棋子了,论手段论心机,她还真就不一定玩的过君卿,万一后头不小心被棋子弄死怎么办?
‘我会为殿下挡刀,殿下死不了’
君卿想起那句话就想笑,挡了刀,死不了,挡了刀又能怎样,只要计划完成,虽有承诺让她不死,也没说她不会伤不会残不会被关起来毫无希望。
都是笑话。
“好好清醒清醒吧。”君卿叹了口气,步子越发慢了起来。
那个梦,可真麻烦。
“您是说...”
阎王点头,面前的君庭脑子一片混乱,从干爹的只字片语里他大概知道君卿小时候其中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单是那一年,便足矣恶心了,更别说其他几年了。
“你们穿越来的时候,本君看过你们所有的记忆,她想瞒着你她小时候的事,你心里有个底就行了。”
阎王没告诉他的是,君卿最想瞒住他的事。
一旦君卿知道君庭知道她做了什么,恐怕,这大陆会提前玩完儿,同样的,也会对继任悸本身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他俩到底是亲兄妹,就和当年的他和妹妹一样知根知底,瞒着什么事,早晚会让对方察觉到。
悸终究是悸,她们从不操控人心,因为至高无上的力量让她们不屑于此做法,只要她们想,就有人为她们做。
哪怕她们不造福五界了,谁又能真的杀的了她们。
悸是新生的希望,也是隔岸的死神,你不去招惹她,她不会动你性命,只可惜人的欲望啊,是无尽的,是可以埋在骨子里传承下去的,故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悸也是凡夫肉体,只是她们太过强大,力量早就能压制七情六欲了,但不至于一点都没有,不然为什么要借着力量造福人类呢?否则又为什么在他们想要抓住她的时候,愤怒的杀死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