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朽木对他们的输赢没兴趣,反正这一轮跟他无关,索性带着黑猫溜回备战室,躲躲闪闪的来到了治疗室外面。
因为鹀橐大祭司要主持皇考,所以只有几个熟悉的祭司匆匆忙忙过来。
双方都是熟人,毕竟某人走火入魔了上百次,祭司们去十九寝宫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熟悉。见到他都随意的摆了摆手,其中一个还促狭的开个玩笑:
“十九皇子,这还是咱们头一回都站着见面呢。你这是先过来踩踩点,一会对战后好躺个好位置吗?”
众祭司哄笑,看表情就知道双方关系不错。
王朽木也不生气,笑着回道:“我就是路过,你们这群家伙,里头那个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收收表情再进去。”
祭司们吓了一跳,赶紧收了笑容肃穆下来,冲他点点头进去了。
王朽木把门帘拉开一道缝隙,这个蛮荒世界有属于他们的一套疗伤法门。干这活的基本都是祭司。
在天角国,祭司属于图腾武士的辅助,地位上天然比武士低一等。几个祭司进来后都是毕恭毕敬。为首的一个小心道:“皇子殿下,我们奉命为您诊疗身体。”
帝鸿炎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体内凝滞的图腾之力和逐渐加重的伤势让他变得心烦气躁。
看到他们,立刻厌烦的问道:“鹀橐呢?为什么他没有来?”
“皇子,大祭司需要主持皇考……”
“混蛋,十九那厮他都亲自诊疗,他是看不起我吗?”帝鸿炎眼中泛着怨毒。
受伤之后,一个来探望他的都没有,与以往的前呼后拥反差太大。
而且他居然输给了十八那个小透明,恐怕外面已经是嘲讽遍地,他的前途,命运,还有成为武皇亲兵的一切梦想都化作了泡影。
“噗——”
想到这些的帝鸿炎再口喷鲜血,一张脸变得狰狞:“给我喊狱罔明过来,我要亲口问问他!”
“不用喊,皇子殿下,我自己来了。”狱罔明掀开帘幕走进来,微笑着冲慌忙行礼的祭司们白摆手,“免礼,忙活你们的事,不用管我。”
“你还敢来见我!”帝鸿炎目眦欲裂。
狱罔明松松肩膀,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味道:“皇子,请你搞清楚。我愿意来见你,看的是你我多年的师徒情分。你落败十八皇子,我脸上也无光。我过来一是看看你的情况,二也是为大王来问句话——你浪费了无数的资源,究竟这些年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该死的!”帝鸿炎失控狂吼,“这几年我完全是按你的要求做的。”
“这是大王为你设定的路子,我只是奉命而行。”狱罔明淡淡回应。
“胡说!十九那边和我寝宫之间的阵法也是父亲的意思?”帝鸿炎咬牙切齿。
狱罔明目光闪烁了下,帝鸿炎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反应。师徒俩这么多年的相处,彼此之间也算十分熟悉,冷笑道:“看来这是你自己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