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朽木愣了下之后吁出一口气：“果然如此，来寻你之前我就有所预料。换成是我，也会用这种办法保证秘密不泄露。这样吧，我问你，五日后在天角国，我会不会见到其他知情者？”
狱罔明立刻肯定点头：“会。”
“可以提示吗？”
狱罔明态度不明显：“我只能说，那天你见到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记住所有人，然后一个个去求证吧。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他们估计跟我的处境一样。”
“好，谢了。”王朽木站起身准备离开，狱罔明始终紧绷的身体这时候才真的放松下来，忍不住喊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我害了你十四年，你就一点都不恨我？”
“恨啊。可是恨你就要杀你吗，这是什么逻辑？”王朽木回过头来看他，“想杀我的人那么多，排队都要三天，里面有几个真恨我的？这个世界本来就很乱套，我不想被这种观念牵着鼻子走。你还有事吗？”
狱罔明沉默片刻道：“我收到了命令，明天可能也是要杀你的人之一。所以我想拜托皇子殿下一件事。”
王朽木不说话，等他的请求。
“请你杀了我。我不想因为契约的缘故变成不得不走到你面前挥动武器的木偶人。与其那样，我宁可安安静静死在你手里。”
狱罔明说出的话让王朽木再次皱起眉头，深深看他一眼：“是不是连你背后的人也不能说？”
狱罔明点头：“皇子殿下很聪明。”
“是武皇设下的禁制？”王朽木首先想到的就是四大武皇。
“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还得不到武皇的青睐。”狱罔明语带自嘲。
“好，既然你死都不怕，又何必计较在意那些所谓的禁制，我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态。你走吧。”
看着王朽木转身消失，狱罔明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那本血魔经，一时竟是五味杂陈。
既然问不到母亲的事情，王朽木也不想多耽误时间，几个闪烁来到了天角国。
故地重游，王朽木对这里其实没有多少留恋。
毕竟不是真正的帝鸿风，这儿的一草一木尽管都在脑海中，却完全没有那种归属感和留恋感，走在街道上，被黑洞包裹着，没人能看到他，他却能感受到熙熙攘攘。
沿着熟悉的路来到了皇城附近，这边已经密密麻麻布置了大量卫兵。离开这么久，天角国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皇城大门打开，领兵的是久违的大祭司鹀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