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落了水,若是家里人知道陆阿灼来水塘边,肯定不会同意,于是她一个人悄悄地来钓鸣蛙,即田鸡。
她知嘉水县的人嗜好吃田鸡。
将竹竿一头绑上细线,系上一块棉花,沾水后开始晃悠。
很快的,就有田鸡跳着咬上了棉花,陆阿灼有条不紊用麻袋覆上田鸡。
也有田鸡听到动静,呱的一声跳离了原位,原先的水跟着浑浊了,陆阿灼眼疾手快往浑水中抓了一把,必抓必中。
两刻钟的时间,麻袋就满了。
她提着麻袋往家里走,手中跟着握了一把水草。
回到家里,找了三个木桶里面铺上水草,将田鸡放进桶里,盖上板子,厨房里传来大伯娘刘氏敲盆打铁的声音。
“整天不做事,就知道吃吃吃,怎么就不吃死你……”
临近谷雨,农家人忙着播种移苗、埯瓜点豆,陆家打算在谷雨后移完苗,于是就得在清明到谷雨这段时间种瓜点豆,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全都下田去。
今天轮到二房也就是陆阿灼的娘亲周氏准备午饭,大伯娘刘氏带着女儿陆小花回来给田里的人带饭。
刘氏一回来就没见到陆阿灼,心头火顿起,也不管妯娌周氏在场,指着陆小花鼻子骂骂咧咧,实则在出心中对大侄女只吃饭不做事的不满。
周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对着陆小花冷笑道:“但凡家里少一个读书人,我们也不用过得如此的辛苦。”
一句话就让刘氏噎了嘴,大房长子次子都在汀东村的私塾上学,二房三房各一个,四个学子的束脩一半是靠家里的二叔在支撑,怎么看都是大房更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