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先是夹了一筷子的荠菜炒鸡蛋,三叔陆钱紧跟着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劝道:“娘,难得灼丫头肯下厨,这不就是你们期望的吗,快尝尝手艺是否进步……”
待不说完一筷子的菜就吞了下去,登时再下一筷子:“哎哎,手艺进步不少,这真是灼丫头自己做的?”
三叔陆钱瞪大双眼看向大侄女,如同见了鬼一般。
陆老太皱眉,拿过小切刀将荠菜饼切成十二个半圆形,一人半张分发下去。
她尝了一口荠菜饼,味道不错,饼面上带着些许焦香味,吃下去极香,不比县城摊上面饼来得差。
众人一边吃一边不时看向陆阿灼,神情纠结心思各异,倒是陆阿灼终于吃了顿正经的饭菜,正感到满足。
吃完晚饭,陆老太发话:“看阿灼的病是好了,以后两颗鸡蛋就给免了。”
周氏暗地里撇了撇嘴,低低应下。
天暗下来,陆老太数着四颗鸡蛋,称了一斤面粉,还给了左邻右舍。
翌日。
嘉水县三天一小集,五天一大集,这天碰上小集市。
昨天就说好陆阿灼要去县城,其他人也没有阻止,以陆阿灼的力道,地里的苗轻而易举能捏碎,她种地也只会帮倒忙。
牛车来回要四文钱,摆地摊要给摊费五文钱,陆老太给了陆阿灼九文钱,吩咐道:“你自己摊两张饼路上吃,带上水囊,卖出所得的铜钱都要带回来,不许花钱。”
陆阿灼将三个木桶捆到一起,提着就走:“中午我去阿爹那里蹭饭吃。”
听到如此,陆老太也没说什么。
陆阿灼之所以会胖,与她常常去县城酒楼后厨蹭饭吃有极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