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撞到一起，她也颇为苦恼。
“韩家小少爷生辰那天，我已经答应去掌厨，而备一桌筵席前后需要花三天时间，比如那鱼翅海参要提前一两天处理。初九的话我也难以顾及得了。”
陶大娘只能遗憾作罢，回去禀报给章老爷。
下午申时初，薛家也派人来询问，六月初一，薛家大公子想宴请同窗，问陆阿灼能否去掌厨。
陆阿灼给接了下来。
不一会儿，章家的陶大娘又来问：“六月十四这天姑娘可有空，老爷信佛信道，这天要摆素食宴，请友人。”
对陆阿灼来说，根本不是事，爽快给接了下来。
佛诞日，陆阿灼再次往县城跑。
这次她并不是去看寺庙的放生会，而是跑到仙客来，给门子送了两斤橘子一包炸蚕豆，都是街上随手买的，喜得门子对她越发客气，还想去门房给她斟茶。
陆阿灼打听了几件事，其中就有程琼和程大元的行踪，告别了门子再去找库房的程大纪，对方一见她随手放桌上的东西，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还是灼姐儿贴心，外面锣鼓喧天，又有谁记得我们守门的辛苦。”
赶紧差人给泡了一壶茶过来。
两人各自端了一杯茶，捡盘里的蚕豆吃，程大纪八卦的毛病又上来，悄悄跟陆阿灼透露：“琼二爷昨天惊马，从车厢里摔下来，我的天呐，一只脚断了需要接骨。”
陆阿灼惋惜了一下，心道本来今天就打算给他们主仆二人来套个麻袋送他们几棍棒的，哪里知道让程琼给逃过一回。
“程大元呢？”
“哦，他啊，倒是没事，昨天并没在车上。”
“琼二爷的马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不是马的问题，说是在半路上，鞭炮炸了开来，两匹马受惊失了方向，车轮不稳害得车厢掀落，现场凄惨得很呐。”
程大纪今天一直在想陆阿灼说的，程家是否能富贵下去还是个问题，越想越害怕，见到了人就忍不住唠叨开来，也是纾解心中的恐惧。
陆阿灼小声问道：“那鞭炮没问题？”
“程家的下人查了，没有毛病，出动了衙门的班头皂隶，今天还是没有回声，可见是巧合。”
说完看了看周围，程大纪同样小声说：“听说他的第七位小妾是用计抢来的，那女的还有夫家呢。
我在想会不会是小妾的丈夫埋伏在路上，趁着夜色——”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逗得陆阿灼笑到肚子疼，等笑够了，才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小妾的前夫。”
那程大纪追问是何说法，陆阿灼道：“连你都能猜出，满城的人不也这样想，小妾的前夫自然也想到，那他要做肯定要更隐秘些，好将自己摘出去。”
“也是。”程大纪咂摸了一会，就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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