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笑了笑:“半夜醒了一次,心悸得渗人,骂了两句来敲门的人,那两个婆子怕是就给骂跑路了。”
饴糖松了一口气,跟着骂了两句,随后又去备了早饭,寅时末,就听门子说东厢房的人早先出去了。
陆阿灼上了骡车,去了港口送甯公公一行人离开,就没看到小冯公公在,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
回到了城西小院,门子说道:“一个陌生男子来接走了程公子三人,说是送来了一副古画,急着让程公子去鉴定真伪。”
陆阿灼问:“三人的行李可还在?”
“廖先生说不好再打扰,就一起给搬走了。”
进了门,先去客厅歇息,走的走离的离,更显得冷清萧索,陆阿灼还没说什么,饴糖倒是气呼呼的,怒道:“程公子他们未免太无情无义了些,甯公公一走,他们就偷了这两日的天数,姑娘可是要明天才走的呢!”
按照口头约定,程亘要给陆阿灼看诊到她离开的那一天。
见丫头气恼的样子,陆阿灼反倒是过来安慰她,笑道:“程亘不是这般的小人行径,他明天还会过来的。”
想了想,便将回去的日期推迟到二十这天。
这一天下来,陆阿灼神情不属,一个人对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发呆,饴糖见她慵懒疲乏,担心白日睡多了晚上要难入睡,便提议请两个说唱的来解了秋乏。
陆阿灼道:“应天府的五大总院不都是客满难约,这会儿上哪里找说唱的?”
“可多了,凡是大一些的酒楼就有几十几百个说唱的呢,他们也是一地方接着一地方的辗转,说来也是辛苦。”
陆阿灼便想起了来的路上,那些客店上挂着的牌子,暗道真是三百六十行,各行有各行的艰难苦处。
随后便摇头谢绝了饴糖的好意,说道:“我也会点说唱,想听的话,我自个儿就能来几段,倒是不费这个工夫了。”
饴糖可不敢说那就来几段,笑着道:“姑娘好有才情雅兴,连这个也去学了。”
“倒也算不上雅兴,人在压力过大的境况下,总得要学会自娱自乐,日子才好过一些。”
饴糖笑:“我以为姑娘心情烦闷时就会做点吃的呢,每次见你做菜嘴角都是上扬的。”
陆阿灼大笑,拍了拍桌子:“我也是糊涂了,正是木犀花季节,怎么可以忘了‘桂花糖酱’和‘木犀露’呢,错过就要再等一年。”
说着,便提起了精神来,见院子就只有自己和饴糖,又颇觉孤单,这个时候又忍不住想起了程亘他们三人在的场景,即便安静却也多了人气。
陆阿灼数了钱,让饴糖拿着去街上买新鲜的桂花来,到了傍晚,韩富过来送了两筐的桂花。
说道:“韩大爷来信,说院子的桂花放着也是无用,就让送给有用之人,还说了,陆姑娘什么时候回嘉水,让我一路护送你回去。”
陆阿灼便说了二十日启程回去。
确认了时间,韩富便回去打包行李,只道二十这天辰时过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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