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陆阿灼的差役有点为难,打听哪里还有空着的地方可以安置人。
皂隶想了想,挥手叫来了二牛,指着陆阿灼,吩咐程二牛带人去西三房前方的亭子里等着。
程二牛应了声好,就带着人往院里走。
走了会儿,等见不到人,陆阿灼朝着程二牛笑笑:“你怎么不在仙客来当跑堂的了?”
程二牛大吃一惊,“姑娘怎的是认识我?”
“我是陆大啊,经常去找我爹,当然就认识了你。”
程二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敢相信面前换了张面孔的人是陆阿灼,“四个月前,我见你还不是这般模样,你这是让人割了肉去了吧?”
“我去了一趟应天府,水土不服,差点把肠胃给熬坏了,幸得有人救助,目前还在喝药调理当中。你还未跟我说,怎么跑到了县衙来当差役了?”
到了亭子,程二牛就去给陆阿灼倒水来,小声说道:“这两个月发生太多事,我一件件跟你说罢。”
因着前方还有两件案要审,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陆阿灼也就安心听程二牛说话。
他先是提起了夏三这个无赖来。
“七月十二那天,夏三突然就死了,范止请了衙内的仵作去验死因,却仍不得原因,听说那范止也在看病吃药,城里都在传他们甥舅二人怕是中了邪。”
“更为诡异的是,前县老爷也不明不白的走了,前后不到七天,然后就是做了七天的法事,就来了这位李巡道大人。”
说起这事,程二牛脸上是崇拜外加激动兴奋。
“李巡道一来,就将衙内所有人叫到了厅堂,给整顿了一番,那曾经被范止害到家破人亡的孙猫子投了状纸,李大人给接了。
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火眼金睛,竟从那些卷案中找到了范止一行人的错处,全给判了刑罚,打了板子,也不打死。
因范止是衙役,不能赎罪,再让孙猫子去刑厅告一状,再去审。”
程二牛再道:“刑厅四方会审,又给范止打了板子,再发回县衙来接受刑罚,原本范止身体就有毛病,这一来一回,竟然就死在了半路上。
等消息传回了县衙,范止的妻子就带着家里的细软给逃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和一个老母,范止死了后,他的族人便涌了过来,将他的家产给瓜分个干净,可怜那老母和小儿也被欺负得不知下落。”
陆阿灼神情复杂,还未开口,又听程二牛说起了县老爷的事来。
“那县老爷死了后,他的家小就收拾了行李,雇佣了马车往老家的方向赶,可谁知半路上却是遇到了一伙贼人,家小行李全都不知去向。
如今李巡道十分忙碌,又是办案又是查那伙贼人,县衙的人手不够,便又招了许多人进来。
我奶奶寻了门路,将我转到了这里,说若是有幸得大人的看重,便是我此生的造化了。”
他又嘀咕了句:“我看那李巡道忙到没时间吃饭,哪里会去注意到我一个扫洒门徒,我奶奶那是做大梦呢。”
陆阿灼听到那伙贼人的事,却是一下就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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