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顺娘将碗盘放在了桌上,问三哥:“我这会给收拾屋子好不?”
“倒也不用,我自己收拾齐整了,以后也不必替我收拾屋子。”程亘坐了下来,低头安静喝汤。
就听程顺娘咦了一声,指着他的后颈,提醒他:“三哥你是受伤了么?”
却见程亘随手一抹,程顺娘顿时说伤痕没了,是她看错了。
倒是程亘捻了指腹,想起应该是染到阿灼唇上的胭脂,怪道:“我竟没发现她是染了胭脂?看着是和没染过的一样,那这女子化妆还有何用处。”
他也只是在心里嘀咕,旁人并不知情。
待程顺娘离开,他又拿出了锦香袋来把玩,幸而想起了明年要考院试,这才不舍放下,重新拾起了书本来看。
却说陆阿灼回到了家里,就见饴糖站在了厨房门前如“望夫石”般一动不动的。
看得陆阿灼都有点想笑,忍不住问她:“不看着灶火,这饭还能熟嘛?”
饴糖一脸哀怨,问道:“姑娘你说去捡干柴,就是指的框里那两根细细的小树枝么。”
这样的就不需要上山去捡,田边小路也是有的,偏生她又去了那么久,实在令人担心。
陆阿灼尴尬的轻咳几声,将背篓收进了柴房去,转头就被饴糖吓了一跳。
只见那饴糖如背后灵一般紧紧跟在了她身后,就差将鼻子拱到她后颈处了。
“饴糖啊,你都不看灶火的吗,我去看?”
饴糖道:“姑娘别担心那灶火了,灶里塞了好几个地瓜呢,等会儿挖出来就可以吃了。”
“哦哦,真好,那晚饭吃什么?”
“酸萝卜老鸭汤,炒冬瓜,红烧鱼呢……”饴糖一面数着一面仔细看了看陆阿灼的模样,见她头发丝没乱衣裳也齐整,心里到底是放心不少。
陆阿灼去了厨房看炖锅,笑道:“自从有了饴糖,我都轻松下来了。”
心里寻思着,倘若没有饴糖在,那自己怎么能有空儿和程亘聊那么长时间呢,这甯公公还真是给送了一位“红娘”来。
晚上众人回家来,说起这个月就能收完稻谷。
陆老头:“今年收成是不好,万幸村里都能赶在十月初一晒干谷子,里长也说了,县衙的墙上确实贴了布告出来,一则是减免田租二则是只认官仓的斗斛。”
听得陆老太忍不住欣喜:“这样一来,程家就是不想降租也得跟着降了。李巡道是清官,那官府的斗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陆阿灼舀了一勺子的酸萝卜出来,那饴糖就坐她旁边,小声提醒:“姑娘喝着药呢,萝卜少吃些,多喝汤才是。”
陆阿灼便将那勺子的萝卜给了饴糖,换了一勺子的炒鸡蛋,对老人家说道:“只要李巡道在县衙一天,那里的胥吏便要乖一天,希望李巡道能晚点离开。”
原书里新的县老爷是在明年才换人,如今剧情出了偏差,空降了一个不畏强权的李巡道,嘉水的农户今年总算可以熬过去,陆阿灼也觉得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她甚至开始打算攒嫁妆为明年的亲事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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