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道:“人去不中留,留人难留心,算了,阿灼想嫁就让她嫁了吧,横竖就在隔壁村,走几步路也能到。”
陆阿礿突然说起了那把撕烂的毛竹折扇,听得陆家的众人云里雾里。
刘氏最先反应过来,吃惊问陆阿灼:“原来你早就和程三秀相识了?”
陆阿灼不知二妹是什么意思,只能是随便点个头,陆阿礿又说道:“我将那把折扇扔到程家门口去了,隔天就听说王乔被家里人给接走了,也不知此事有没有关系。”
“哦,有没有关系对我来说是没有关系。”陆阿灼笑了笑。
陆家人却是听不懂她们姐妹俩的对话,一时又被陆阿灼要嫁到程家给搞得心灰意冷,也就没什么心思去打听,各自起来忙自己的事去。
陆钱则是借了牛车去将陆圆接回家来。
到了下午,程老太和媒婆一起来,那媒婆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对于礼银和聘礼也说得极为详细。
她说道:“这礼银皆是按照上户的规格来,纳采给三两,纳征给十五两,聘礼再给四十两,女儿家的婚衣也由男方来出,十二两是足够了。”
她再道:“至于酒、猪、牛、羊、雁、果品、各色布料也会一一备齐全。女儿家的妆奁你们要是来不及准备,那就一切从简,夫家这样的情况想来是不会介意的。”
程老太连忙说没有也是可以的。
陆老太接过了媒婆给的具书,看了几眼随后就转交给陆圆去操心。
却说那陆圆自打听到消息,整个人还是处于茫然的状态,这回看到具书,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说道:“小女性子有些娇蛮,程伯母真是要说我家的阿灼吗?”
周氏听到丈夫的话,突然有些难受。
她清楚丈夫一直挺看重阿灼的厨艺,一套刀具还没攒到手,女儿就要嫁人了,作是谁都接受不来,偏偏程三秀对陆阿灼还有恩情,很难去拒绝这门亲事。
听到陆圆的话,程老太心里十分愧疚,苦笑:“实在对不住亲家,如今我再说什么,都是在给程家找理由。
我也知道你们会答应,是因陆钱侄儿打伤我家道庆一事,唉,我儿子早已不怪他了,是我这个老太婆厚着脸皮硬是过来求娶。”
陆圆挠了挠后脑勺,有点疑惑,似乎程家的人并不知道程亘给阿灼治病一事,但也没问出来。
男的要娶,女的要嫁,眼见这门亲事已成铁板上的钉钉,多说无益。
陆圆也就不再费这个口舌了,他同娘亲的看法一样,总觉得阿灼在程家是待不久的,横竖两家离得不远,以后想回来就回来吧。
寻思了片刻,便对程老太和媒婆说道:“妆奁自然要备齐,没道理让我家阿灼空手嫁到男方家去。
若是时间赶了些,来不及打造的桌椅越性就折算成银两,以后让她挑选喜欢的买罢。”
陆圆考虑了后,再同程家商议道:“礼银和聘礼也不消说要多高的规格,就按照普通的来安分循礼,如此两家也不必花太多精力去忙额外的物料。”
在他看来,应该要给程家留更多的钱去寻医看病才是正道。
程老太十分感激陆圆的一番话,连连点头说是在理。
那媒婆原本以为这类的冲喜婚事,必然是要遇到狮子大开口的境况,却是没想到女方竟然如此大度,令她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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