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听说刘寄云是来补过百花节,就觉得好笑。
“十二日才是百花节,都过去七天了,你咋滴才想起了呢?”
刘寄云也是没办法,笑得无奈:“这蔷薇花才刚送到,我原设想是在百花生日那天送出去的,哪里料到,人算不如天算,船耽搁了四五天呢。”
陆阿灼随着她的视线,看到地下两盆蔷薇花苗,半人高,开着黄粉花,鲜艳灿烂。
她是真的喜欢,连连谢过刘寄云的好意。
“待我回去,就给种在照壁下,让它长一大片才好。”
刘寄云笑她天真:“照壁都是找的风水先生算过,哪里能让你乱改装饰物的。”
说起风水这回事,刘寄云想到父亲最近说的,“我爹说你们程家的风水定是不错,一家能出这么多秀才,可真不容易。”
欣赏完蔷薇花的薛曦抬头道:“我太爷也是这么说,程家的好苗子几乎都在三秀爷爷这一脉了。”
也只有她知道,正是有这个说法,程亘一家才会遭受到本家的非法对待。
但也因有这说法,薛家和韩家才会在暗地里帮程亘一家挡了部分的灾祸。
就是陆阿灼听了,也是觉得基因是挺神奇的、很难说清楚的,程亘一家按照现代说法,那就是“学霸家族”。
陆阿灼想着要跟刘寄云父亲合作“紫菜养殖”项目,只是苦无开口的机会,这会儿听到她提起刘十万,就趁机问道:“你爹难不成也是信那风水的?”
倒是薛曦先噗嗤笑了出来,“我们都说章老爷信佛信道,还请了两个卜筮先生当门客,寄云的阿爹可比章老爷更迷信呢。”
刘寄云表是没办法的事。
“但凡经营船队,从事海上捕捞的人家都是这样的,我爹也是学的人家,这是不可马虎的。”
陆阿灼是知道这年头,大型捕捞渔船是禁止女子上船,她若是想到海岛去看一看,是很困难的事。
除非她有自己的船只。
而买船是要经过巡抚批准的。
这事也只能慢慢寻个契机罢了,陆阿灼压下心事,对刘寄云笑道:“各行各业有自己的规矩,我们也只是听个新奇。”
随后问薛曦:“我二妹回家去了么,今天家里有喜事。”
“昨儿就回去了,你二妹如今是我娘亲的得利助手,时常帮她挑颜色呢,每次你二妹回家超过两天,我娘亲就要差人去问一声,深怕她嫁人了。”
刘寄云就笑薛家布料颜色分得太细了,“单单就说红色吧,分什么水红、荔枝红、橘红、金红等,我们外行的人哪里认得清呢。”
薛曦也颇感头疼,“红色我还能分辨得清,可绿色和蓝色就真的要看瞎我的眼。
什么水绿、蓝色绿、浅蓝,分明就是一样的吧,但偏偏宫里贵人私服就喜欢穿这般浅浅的蓝、浅浅的绿,也不知阿礿妹妹是如何分出来的。”
陆阿灼:“你们薛家的染坊可够精细的,分得如此细。”
薛曦便说道是没办法的事,宫里贵人喜欢穿的,外面的贵夫人娇小姐们也就学着穿,薛家调出来的颜色要符合她们的心意。
刘寄云笑过之后,突然问道:“阿礿妹妹要是嫁人,你阿娘也不能阻止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