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百花生日,府城热闹,同时也是新铺子开张,要请他们来热闹提高人气。
吃完晚饭,林夫人又差了管事林宽过来送两幅佛绣,可把安氏喜得眉开眼笑,给林夫人回了相应的贵礼。
送走林宽,安氏悄悄问程大秀:“听说林记绣庄在应天有名,这两幅得卖多少银子?”
程大秀估摸着也要百来两,反问娘亲:“林家去年冬至送的是四条顾绣手帕、一对银戒指、一对金戒指,是正常行礼,怎的不年不节就突然送了贵礼,他家有跟您委托什么事儿没?”
安氏皱眉:“这倒没有,不过林夫人似乎是挺中意三秀媳妇。”
程大秀了然,上回去应天府,他倒是从老廖口中得知不少实情,三弟妹身边的丫头便是甯公公所赠。
他劝娘亲回去给陆家送一幅。
“给奶奶一幅,再给陆家老太太送去一幅,三弟妹的爹娘也住县城,和县学离得不远,娘有空也去走动走动,是亲族,怎能不闻不问,嘉水县多少人家盯着您看呢。”
安氏十分嫌弃陆家,听到这话立刻沉了脸色,微怒:“她爹娘是厨子,我去看他们?怎么不是他们来县学拜访我们?”
况且她也没去过长媳、二媳家里过,怎的就高看三媳一眼了?这话说出来毕竟会伤了儿子的心,是以她只在心里嘀咕。
程大秀是真不懂她娘为何就喜好在旁枝末节去争强好胜。
他解释道:“陆大厨很忙,轻易离不得县衙太远,陆二婶更是在家里照顾三餐,据大睿说,他娘子多是忙着刺绣贴补家用,城里大大小小的重担是落在二婶肩上。”
安氏轻哼:“你可别胳膊往外拐,周氏要是你说的这样忙,哪里有空儿去给县令夫人吹捧拉拢关系,周氏不来咱家里拜访,只是以为咱们家比县令低一等,踩低捧高的小人罢了。”
“娘这话千万别再说第二遍了,陆家但凡有个好吃好用的,都往咱们家里送,陆二婶在村里时常找奶奶说话解闷,怎的在你眼中就成了踩低捧高之人了。”
程大秀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我知娘是刀子嘴豆腐心,但这话难免令人听了伤心,儿子恳请阿娘以后谨慎些罢了。”
安氏气急,不明白怎么一年过去,家里人各个都让陆氏收买了人心,如今就连一句抱怨也轻易说不得。
气得她坐在房中默默垂泪。
程大秀去请了万伯母给她开解,其余人仍在打包行李和土产。他担心娘亲回去自作主张,将绣像送了旁人,于是找来了向丰,要他回去跟老爷提醒一声。
“虽说是绣像,咱们家也能买得起,但这是林家特地给程家治备,旁人没有,是独一份,因而谨防有心人在林家面前说三道四,搅浑两家的感情,还请阿爹费心思说服阿娘送一幅给陆亲家。”
程道庆是知饴糖的出身,自是听得懂儿子的暗示,向丰听得云里雾里,仍是抱拳保证言语一定带到。
二更时分,安氏仍是泪眼婆娑。
万伯母为了转移安夫人的泪水,心生一计,就跟夫人聊起了宋妍妍的婚事准备。
她道是:“宋卢两家都是讲究的人家,成亲前的礼节要比旁人来得繁琐,吉日该是要选到年底或者明年中旬,妍姐儿身边应该尽早调养两个知心的丫头和婆子,不知夫人可有想法?”
安氏果真止住了眼泪,她的泪水来得快去也快,擦拭干净后,便商议道:“你和我都是去看过卢家的宅子,确实还算不错,陪嫁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倒也简单。
只不知卢家要在铺子里安置几人,若是不够住岂不让亲家尴尬,我一时拿捏不定,你有好的办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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