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阿灼走近,以为是薛伯阳送了奇怪的礼物吓到丫头。
“三奶奶,这,这全是金子!”宝月哆嗦了一下,甚至不敢用手去摸。
陆阿灼皱眉,提起盒子,先是看了盒盖,上面贴的章大公子的标签,顿时无语了,“是章家的贺礼。”
饴糖迟疑着问:“章老爷的贺礼是慎独斋的刻板书,那也很珍贵,章大公子是不知情还是有意另送一份呢?”
“肯定是知情的。”陆阿灼叹气,“章老爷的贺礼十分用心,一看是出自家里清客的建议,没道理不跟大公子通气。”
“那章大公子是想跟父亲分开送么,这不太好吧?”
陆阿灼也觉得一家怎么能送两份礼,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就贪那一点贺礼呢。
她让饴糖和宝月数一数箱子里几片金叶子。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饴糖汇报道:“足足有一百片金叶子,价值一千二百两以上。”
这数字直接将宝月震傻了。
陆阿灼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的钱已经很够用,完全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送钱给她。
“难不成我看着就很缺钱的相貌么?”她坐下,示意饴糖先不将礼金登记上去,“待我和三秀商量过再来做打算。”
未等她起身离开,宝月再开下一个箱子,顿时又诧异了一声:“道佑老爷送来的礼物,里面装的白银。”
陆阿灼:“……”
数了一下,共有一百二十两足纹银。
她索性就坐了下来,看两个丫头唱名登记,接下去便也没多少出格的礼物。
陆阿灼寻思着杨家的礼物就等杨珩之过小生日时再来回一个同等价值的礼物,二叔的一百二十两应是要扶持店铺的经营,收下也无妨,毕竟是一家人。
“就是章大公子的礼物不好处理。你们两个将三件搬到楼上书房去,等吃完晚饭,我再来处理。”
饴糖和宝月面面相觑,说道:“姑爷的书房外人不能进,平时也就古祺在打扫。”
“什么臭毛病,哪天我定要治治他。”
说是这样说,她抬着章大公子的箱子,饴糖提着二叔的箱子,宝月端着杨家的笔屏,三人将箱子堆积在卧房的圆桌上。
饴糖将窗户紧闭,确保外面打不开,这才锁上门下楼。
她建议道:“家里总要留两个男丁看门窗,就怕有宵小。”
陆阿灼也觉得有理。
待到酉时放学,程亘等人回来寓所,一听要留两个人,骆信和仲夏便自告奋勇,要留下看家。
因两人是知若古祺找到家人,终有一天要离开程家,多少是有意照顾他,平常也不叫他干重活,跑腿一事更是骆信全包揽了下来。
古祺感激二位的体谅,这回说什么都要留下陪二位哥哥作伴,最后还是让陆阿灼拎走了。
隔壁就留了王焕儿看家,到时骆信会跟着去高公馆,提了食盒回来,他们三人一起吃。
在骆信到达高公馆后,陆阿灼小声提醒他:“二层楼的房间里有三箱子贵重的贺礼,你们务必要谨慎看紧门窗,有些宵小就专门偷红白喜事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