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祺一想到三娘子的拳头,顿时心生余悸。
这回再出去,骆信跟客人说了要三四天后再来,客人得了日期后也就离开了。
待骆信去了常宁坊,见着历家大门紧闭,赶紧问了街坊邻舍。
左邻说道:“少年你来迟一步了,就食时中,一家人全被抓走了,坊间有和历道婆关系好的,还想要去报官,抓他们的首领说可以报官,要捕快去莫公馆抓人就是。”
右舍也说:“能住上公馆的非富即贵,哪里是我们小老百姓能对付得来的,乡约跑来劝我们别沾手,莫公馆是蒲家的家人在住,这就更没人敢去报官了。”
左邻右舍全是要骆信别再去打听历道婆的事,骆信谢过之后,出了街道就看两个妇人急急匆匆往历家走去,他又返回去听个动静。
两个妇人得知风声,要过来退四月十八日去泰山奶奶庙烧香的会费,左邻右舍哪里能回答得出来,将之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两位妇人气哭了,找乡约要闹回五十两。
一般去泰山烧香,求子居多,因而夫妇一起的话,两人就要五十两。
乡约问道:“今年你们队伍多少人?”
“拢共是四十人,多是熟人了。”妇人哭道。
乡约算了一下,达到一千两,他哪里有这个能力去解决,只能先安抚道:“待历道婆回来,我让她退还就是,如今一大家子都不在,上哪儿要钱呢。”
两个妇人就说:“若是历道婆犯了事,我们是要搬光她家的物料来抵银子的。家里没值钱的,就要她的田产。”
乡约也没应答,就一直劝她们先回去等消息。
人散开了,骆信也不再凑热闹,飞奔回寓所跟三爷细细描述了一遍。
程亘听完,立马将空着的人手全派了出去,让他们去打听刘从和刘十万的落脚处。
就这么凑巧,古祺还没走两步路,骆信轻松笑道:“就住在赵公馆,刘从回去前就知道我看着寓所,昨儿中午他们到府城,刘从就来打招呼。”
“他竟然还有脸来?”瘦竹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也不想想是谁害我们的假期没了。”
骆信主动去了赵公馆请刘从来问话,顺便要提醒他们不可接近莫公馆,最好是现在退租赶紧回嘉水县。
到了赵公馆,刘从见了骆信,如同见了爹妈,赶紧请了进屋,跟他诉苦:“可怎么办,老常和老丰全被抓去关了,也不知关哪里,骆兄是本地人,可否帮忙打听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就从袖笼里抽出一封银子,往骆信手里塞去。骆信摇头退了回去,道是:“你随我去寓所,三爷便是为了刘十万老爷而提前过来府城,刘老爷人呢?”
刘从自己也不知,“他来了府城就说要去找老友喝酒。”
骆信就问:“刘老爷在府城有宅子不?”
“是有一座宅子,但那是给刘福老叔买的,刘福老叔鲜少去住,也不知那儿还有人打扫没。”
骆信要他赶紧将行李搬到刘福的宅子去。
一听到“行李”二字,刘从心下一个咯噔,怪叫道:“我上回来府城的行李就寄放在老常家,如今他被抓走了,我是不是很危险?”
骆信二话不说,赶紧吩咐刘家的小厮,要他们立马收拾动身,自己则是拉着刘从往外死命狂奔。
“先是历道婆,再来是老常,这会就要轮到你。快些躲起来,我知道府城的旮旯地儿躲人不易让人发现。”
刘从慌得脖子后背全是汗,一面跑一面问:“我老叔怎么办?快些派人去接他。老叔是我刘家的顶梁柱,他要出事了,我们全族可就七零八落了。”
一问之下才得知,刘十万昨天中午到了赵公馆,就差人去给惠姨娘送了一份礼,虽说没见到人,但留了一份案底在。
骆信将那刘从藏好,这会儿金命水命跑回寓所去汇报,听得程奎和瘦竹骂骂咧咧,只道是来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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