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让怨恨刘十万老昏头,竟对刘从比对他还好了,刘从单靠一张嘴哄得刘十万给了钱,靠着刘十万的财力在县城开几张钱桌,就有源源不断的金银收入,哪里需要他这般艰辛做牛做马。
“同是分支,凭什么烂泥刘从就能压我一头?”
刘让心里十分不服气,这会儿见到了老顺,顿时拨开云雾见天日,有心要脱离刘家独自发展。
两人喝酒,一个有意巴结,一个有意打探,就如同榫头见了卯眼,一拍即合。
老顺说既然素娘跟了刘让,他愿意带刘让到京城去谋前景,若是刘让机灵,讨得上头的好,家主之位也能帮他夺下,喜得刘让磕头,感激不尽。
刘让透露出老刘家在乌渔村建了一片紫菜养殖场,还说出了不日刘福要押送一批香料回嘉水县。
可怜那刘十万还在汲汲营营如何攀上韩都堂的关系,这边已经让侄儿刘让给卖得底朝天。
老顺回来汇报给邢师爷得知,邢师爷立马派人去了乌渔村探查,得知刘让所说不假。
奈何乌渔村防守严谨,无法深入调查,于是转而去盯住刘十万,在刘十万到了府城后,就让邢师爷给逮个正着,一关就是六天七夜。
几方人马按兵不动,均是在等刘福的龙涎香。
二月二十八日,日出时分。
卢思玉带着书童过来西街糕点铺子,若是府学训导抽查背诵,他就在学里的斋舍过夜,要是没有抽查也就回胭脂桥的铺子去住。
他这两天发现程奎、瘦竹和林齐走得特别频繁,心下奇怪,再得知前儿日太守邀请了程亘去赏牡丹,就想打听都聊了什么,于是今儿特地早早来堵在门口,要和他们一起进学。
周云开了铺子,见到卢公子,赶紧将人请进厅堂去喝茶,卢思玉以程亘的亲家身份,也就没客气,进屋寻程亘去了。
走了过道,再过去便是后院,他不好前行,就要转弯去厅堂,厨房里的万伯母听到动静,出来瞧一瞧,见是亲家,笑道:“三爷就在后院吃早饭,卢公子也一起吃。”
然后就要宝月端一副碗筷过去候着。
卢思玉鲜少有机会能和程亘同桌,这会儿心下窃喜,不可否认,程亘生得貌美,他在应天贡院一眼就注意到此人,当时见此人冷淡不可接近,多有遗憾。
哪里料到,时来运转,竟是有机会成为亲家。
一张桌子四个边,程亘、程奎、瘦竹、孙猫儿各占据一边,那孙猫儿见卢思玉过来,主动起身和瘦竹坐到一块去。
孙猫儿等卢思玉坐定,便装作无意问他:“我见你时常回胭脂桥的铺子,是生意太好了么?要你这位小东家回去主持大局。”
卢思玉笑:“香料铺子也就节日那儿生意要好一些,不过倒别说,这月好几人来打听龙涎香的消息。”
“好几人?”孙猫儿略微错愕。
卢思玉也奇怪,“谁家铺子有龙涎香敢去大张旗鼓的宣扬,那些来过问的陌生人也特好笑了,因而掌柜几句话也就给打发走了。”
孙猫儿皱眉:“卢公子可是见过那几人?”
卢思玉摇了摇头:“也就掌柜出来周旋,还不至于要我事事出去会客。”
瘦竹放下碗,问:“近几日有本地人士去问了没?”
卢思玉想了一回,就说有一户较为奇怪,“齐家的大郎过来问一回麝香。”
几人就问哪里奇怪了。
卢思玉:“诸位可能不清楚,齐家的日子过得普普通通,麝香是贵重香料,他家买了做什么,也就送给贵人罢了,可府城的贵人——”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卢思玉心下一个咯噔,不知为何,他就想起了蒲总管来,顿时惊骇万分:“难不成齐家是想攀蒲总管的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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