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也不急着提前一两天出发,笑着应下来。
自从程奎还乡之后,薛家老太爷天天过来问他们在京城的光景,又得知了郑锡被礼部除了监生身份后,在程老太爷的劝说下,缓了要给薛伯阳援例入监的想法。
程老太爷道:“科举考中的进士和花钱买监生身份的到底不一样,咱们家奎儿最低也是个知县,可许言最高的也就府经历。
即便许为迁给儿子花再多的钱,能用钱买的京官也就那几个空缺,轮到头上不知猴年马月。”
“程老说的极是,您老还不知呢,三秀兼职的中书舍人,有那援例入监的监生花了五千两才能得这么一个头衔,咱们三秀真是争脸面,皇帝就指明要他来写字。”
从京城回来的新科进士、落第举人们都在传,皇帝喜欢程亘的字,就非得指明要程亘来掌书写诰敕,程亘在京城十分风光。
程家自然也听闻了风声,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深恐程亘在京城过于显眼,惹了别人不痛快,也只能修一封信请韩老尚书多多关照。
薛老和程老在客厅谈程亘,悦哥儿则是喊着饿肚子,要吃亲娘做的鸡蛋羹,陆阿灼蒸了滑嫩的蛋羹陪孩子在屋里吃。
悦哥儿吃了一大口,两腮鼓鼓,问娘亲:“嗲,好可怜?”
“你爹哪里可怜了,可风光了,哼,没有咱们娘儿在身边,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送——”
想着孩子还小,不可灌输奇怪的知识,一下就止住了话题,然而悦哥儿却是听成了送吃的,顿时扁了嘴巴,闷闷不乐,“吃好吃的!”
陆阿灼拿过汗巾子擦了擦他的嘴角,失笑:“你倒是有好吃的,你爹在外可不兴吃好的,他嘴比你还刁。”
悦哥儿瞪大萌萌双眼,突然好难过:“爹,可怜。”
陆阿灼问孩子:“你还记得爹长什么样么?”
悦哥儿瞪着眼睛,定住了,汤匙伸到他嘴,便低头专心吃蛋羹,瞬间将问题抛到脑后去了。
陆阿灼摸了摸他的光头,笑道:“你爹从小过目不忘,你倒是正常了,可见是随我不随他。”
吃完蛋羹,洗漱完毕,悦哥儿躺在儿童床上小睡,见无事,陆阿灼让饴糖下去,屋子便只剩娘儿两个。
她给孩子扇着风,一个人喃喃自语:“程家安然无恙,程亘中状元之后便无丁忧的问题,也就与百官毫无交集了。”
原书剧情中,皇帝虽然喜欢程亘的字,可正逢百官弹劾程亘的丁忧,闹得极大,那会儿他也不好开口要程亘来当中书舍人,身为状元在翰林院却是散养状态。
而今程亘身世、籍贯完全没有阻碍,皇帝又是个随心之人,倘若他要是个长命的皇帝,那程亘在他手下做事也必定深受重用。
“这人真的是得天独厚,容貌清秀,身姿飘逸,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幅好画,从小就会读书,身边一群死忠。
即便不是鲁王即位,不管哪一个王,他都能应付自如。爹的基因完美,怎的孩子反倒没能遗传一丁点呢。”
陆阿灼看着吃饱就呼呼大睡的悦哥儿,有那么一丢丢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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