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峻衡眉目坚毅,他年少有为,不过二十一岁,便从一介书生,两榜中举,考学到了京城。正是满心报国之志的读书人。看到不平的事,自然不畏权贵,道明自己的想法。
这时的苏峻衡,还不是老狐狸。只是一个,奋发上进的读书人。
“回齐王殿下的话,下官的确不懂太多的利害关系。却知道,女子在战乱中,被无礼蛮夷虏去,是无奈,也是奇耻大辱,更何况,琴贵仪身份特殊。西凉人,自然会小心看管,不会让她失了性命。”
“毕竟,她是要挟东越的筹码,也是扰乱东越民心的棋子。我们如果真对她置之不理,才真会让百姓寒心。”
“他们会怀疑,当他们的妻女被掳时,我们朝廷,是不是也会置之不理。甚至希望,那些被掳的女子,自裁谢罪。推己及人,自然能想通,荣王这个请求,并非无理。”
苏峻衡几句话,就把沐镜怼的哑口无言。
好一个推己及人。
读书人的口舌,真是锋利。
若是齐王沐镜的母妃被掳,他难道会说出自裁以保全颜面的话来?
沐启佑半眯着眼,看向眼前这个青年,正准备开口时,朝堂外,传来军情急报。
“启禀皇上,徐将军传来边关急报。北辰近日,屡屡派兵骚扰洛城等地。这几日,已发生大大小小的冲突了。”
这个消息一出,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沐启佑眉头紧皱,拳头紧握,厉声道:“这北辰,是诚心添乱吗?”
半年前的深冬,东越还与北辰合作交易,低价收购御寒之物,送到魏阳,如今,竟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