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没有太多的耐心,那人知道他的许多秘密,又对萧钰鸿了如指掌,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觉得可疑。
他吩咐下去,两个暗影消失。
长夜漫漫,他却无暇入睡。
翌日,火红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各位大臣迎着朝阳上朝。
退朝后,萧钰鸿叫住萧景策。
“七弟,听说宁瑞公主亲自挑选了驸马?”
萧景策侧身而站,知道他此番是来嘲讽的,默不作声。
“那个宁瑞公主野蛮刁钻,寻常人实在是受不了她的性子,那可就委屈七弟了。”
话罢,宁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委屈?娶本公主就是委屈了?”
萧钰鸿神色一僵,迟缓地转身,就对上宁瑞那双戏谑的眼眸。
“宁瑞公主,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您不必放在心上。”萧钰鸿忙着开口解释,有些难为情地看了萧景策一眼。
看来他早就知道宁瑞过来了,故意没有提醒的。
“是不是开玩笑,本公主心中自有定数!总归那个委屈的人不是你,想娶本公主,你还不够格!”宁瑞趾高气昂地说着,转头就对萧景策笑脸相迎。
“我想皇上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宁瑞背对过手去,尽显蛮横大小姐的姿态,“就算你不答应,皇上也会替你答应的,毕竟是为了两国的友好往来嘛。”
萧钰鸿冷不丁地开口,“宁瑞公主,你多半是不知道的,七弟已经有了婚配,还是父皇亲自下旨赐婚。”
宁瑞有些急了,“那个女子能有本公主好?”
萧景策神色复杂,想起昨日皇上与他的谈话,他果断拒绝了和亲。
“你们慢聊,我还有事。”
萧景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宁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撅着嘴懊恼地跺脚。
萧钰鸿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幽幽开口,“七弟这个人一向深情,又十分偏执,恐怕他认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宁瑞抿紧嘴唇,眼神中带着恨意,“本公主就不信,他连皇上的旨意都不听!”
萧钰鸿笑道:“那你可真是小瞧他了!”
眼看着就要到晌午,明鹤松上早朝迟迟还未回来,明月湾有些担忧。
她站在明府门口,焦灼地等待,不一会儿,就看见熟悉的马车。
明鹤松愁眉苦脸地下车,将明月湾叫去书房谈话。
“湾儿,你与七王爷的婚事,还是作罢吧!”
明月湾不由得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父亲,这是为何?”
“今日早朝后,皇上特意把我留下,就是为了商谈你跟七王爷的婚事。”
明鹤松背对着明月湾,抬头看着墙上的画,无奈地叹息道:“南宁国公主开口,点名要七王爷做驸马,皇上也实属为难。你是女儿家,若是你悔婚倒也能说得过去,皇上也是为了你着想,才想出这个法子的。”
明月湾冷笑着撇撇嘴,“所以为了成全南宁国公主,就要我做出牺牲?”她缓缓抬起清冷的双眸,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