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偏殿内,宁瑞颓废地走进来,摇晃着宁德王的胳膊,娇嗔地说道:“父王,这次您可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宁德王正在学习着东萧国的书法,冷不丁地抬眼,就见她头顶的帽子被射穿,显而易见的一个大窟窿。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去狩猎的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宁瑞一脸的不高兴,撅嘴跟宁德王抱怨,“还不都是那个萧沐霖,仗着自己是东萧国的长公主,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今天去狩猎,我们本来是追逐一只梅花鹿的,不料她直接把弓箭对准了我,幸好女儿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不然可就死在她的手里了!”
宁瑞故意将事情摸黑,反咬萧沐霖一口。
宁德王怎么可能让宁瑞受气,把毛笔放下,怒气冲冲地要跟东萧国皇帝讨个说法。
宫门外,萧景策眼眸幽深,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
他猛然间想起明月湾提起过的奇怪图腾,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萧沐霖面容严肃,脑海中已经闪过一个可疑的面孔。
不等她给萧景策说,沉香殿就派人过来,着急忙慌地说道:“长公主,不好了,皇上要您去华宣殿问话。”
“什么事这么慌忙?”
“是,是宁瑞公主。”宫女抿紧了嘴唇,支支吾吾地开口。
萧沐霖冷笑一声,宁瑞动作还挺迅速,这就告到父皇那里去了。
她转动了下眼球,“云露,你帮我从地上捧一捧土过来!”
“哦,好。”
云露捧过来之后,萧沐霖说道:“你把这些土都倒在我头上。”
云露一脸难为情,“长公主,这……这不太好吧?”
萧沐霖厉声说道:“快点,本公主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露只好勉为其难,闭着眼睛把那一捧黄土全部倒在萧沐霖头上,她浑身脏兮兮的,就连萧景策瞧见,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长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沐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允许她告状,就不允许我耍点儿小聪明了?”
她将头发弄得凌乱不堪,活生生是跟人打了一架后被欺负的模样。
萧沐霖跳上马车,对着车夫说道:“走,回宫!”
萧景策骑着马跟在后面,无奈地苦笑。
华宣殿内,气氛压抑得很。
萧沐霖一副狼狈的样子小跑到华宣殿内,哭着跪在地上,“父皇,还请您替儿臣做主啊!”
皇上瞧见她浑身脏兮兮的样子,表情动容,“霖儿,你这是怎么了?”
萧沐霖硬生生地挤出一行泪来,“父皇,今日儿臣去打猎,不料宁瑞公主当场挑衅,她趁着儿臣不注意,直接将儿臣拉下马,就滚落到猎园的山丘下面,等到儿臣再次爬上来的时候,宁瑞早就不见了人影。”
宁瑞怒不可遏地瞪大眼睛,怒指着萧沐霖的鼻子,“你胡说,本公主何时把你拉下马的!父王,她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是她用箭射我的……”
“宁瑞公主,当着父皇和宁德王的面,你怎么能撒谎呢?我何时用箭射过你,反倒是你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想要给我难堪。”萧沐霖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更是跟真的一样。
站在一旁的萧景策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这位长姐,果然没人能在她身上占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