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湾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蛊术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蛊术生疏了，反而随着时间的延长，对于蛊虫的操纵愈发的得心应手起来。
一旁的商君自然是见到了明月湾的动作，不知为何眼神闪了闪，似乎对明月湾手中的蛊术感到很是讶异。
那掌柜的只觉得自己脖子处一阵凉意，当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小的是真不明白贵人的意思啊……”
明月湾皱了皱眉，发觉这个掌柜似乎真的如他所说没有撒谎。
“你家银号门口排那么长的队，那些来兑银子的人，都是怎么来的？”
听见明月湾这话，那掌柜的好似突然明白了过来，忙不迭说道:“小的真不知您说的公孙家是怎么回事，这是前些时间，小的收到风声，说是朝廷要收购民间的银号，咱们这些小银号，定是开不下去的，小的……小的这才……”
明月湾和商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不对劲:“你说什么？朝廷要收购银号？”
掌柜的连连点头:“不错，那人自称是在朝中有人，放出的风声，说是让小的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明月湾皱了皱眉:“人家说你就信？”
这掌柜的好歹也是生意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受人摆布了。
掌柜的嗫嚅道:“是小的一个远房亲戚，在生意上多有帮助，因而小的比较信任他……”
“远房亲戚？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掌柜的有些畏惧，犹豫是否要说出来，但见明月湾和商君都是气质非凡之人，那位少年也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也不敢隐瞒，直接和盘托出了。
明月湾给商君递了个眼色，商君点点头转身便离开派人去查了此事。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掌柜的见那男子离开，觉得事情结束了，便放松了下来，也顾不得此地是又脏又乱的柴房了，靠在一旁松了口气。
明月湾却完全不打算放过他，待商君离开之后，明月湾瞥向掌柜的，轻哼一声道：“可你说的跟你无限量发放银票有什么关系，那百万两银票你拿得出手？”
掌柜的愣了一下，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这……这这……”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明月湾笑了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若是旁人看了只会觉得她笑的极美，但在此时的掌柜的眼中，明月湾的笑容无异于索命之笑。
掌柜的背脊发凉，脸色大变，看明月湾不依不饶的模样，黑衣少年又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阴影覆盖下来，十分的压迫质感，令得他不敢再有所隐瞒:“小的鬼迷心窍！如今库房存款不够，就想着趁其他银号还没反应过来……想着赶快多收些银子，好卷款跑路……”
这个回答明月湾并不意外，既然此人并非是公孙家之人，那必然也是与公孙家有关，受了公孙家的指使或是诱惑……而无限量兑换银两对于一个想长期发展的银号来说，根本就是致命的，除非他不想开下去了……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明月湾嘲讽的笑了笑:“人家在你危机时刻将银两借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