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泽忙回头瞪着狱卒说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本王开门!”
狱卒不敢得罪这位逍遥王,虽说这位逍遥王不理朝政,但怎么说也是当今王上的亲弟弟,他们身份卑微,自是得罪不起的,当下就给拓拔玉泽将牢房门打开。
明月湾睁开眼,看见拓拔玉泽在眼前晃来晃去,叹口气道:“不是说我自有分寸么,你怎么还来?拓拔玉轩不拘着你?”
拓拔玉泽顿了一下,眼里有一丝亮光,有些兴奋的笑道:“我是来跟你说一个好消息的,景兄弟在狱中待了这么久,我看你都瘦了好些,哎,都怪王兄。”
拓拔玉泽身后的狱卒听的战战兢兢,瘦了的分明是他们这些在狱中办事审问的人,眼前这位景月公子面色红润好端端的跟大爷似的躺在那儿,哪里像是瘦了的样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这样说的!
明月湾懒懒的,并不答话。
好在拓拔玉泽一向喜欢自说自话,明月湾不接话,他只当是景月一腔抱负沦落为阶下囚,郁郁不得志,只想着活跃气氛,便指着身后的狱卒说道:“这些小人有没有欺负你,你告诉本王,本王替你出气!”
明月湾微微皱眉,看着那狱卒满脸的惊恐,突然就笑了出声,拍了拍拓拔玉泽道:“不必这般忙活,凭这些人伤不了我,这世上能伤的了我的人,也不会在这里。”
这话听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屁,拓拔玉泽没来由的就放下了心来。
“景兄弟你居然还有心思说笑,看来我杞人忧天了。”
明月湾笑道:“原本就是,让你回府好好待着,偏偏要跑出来淌这趟浑水。”
拓拔玉泽噘嘴轻哼一声,想起那日被暗算一事,心里就有几分气:“说起这件事,你那日居然暗算我,害我昏迷了一日,醒来的时候才听说你已经被抓紧来了,可恶,若是我醒着……”
明月湾挑眉道:“你醒着如何?”
“我醒着……”拓拔玉泽讪讪的,最终垂下了头,叹口气道,“我醒着好像也没什么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明月湾笑道:“不会。”
看见明月湾脸上略带了几分疏离和礼貌的笑容,拓拔玉泽心里空落落的:“你别怪王兄,他也是不得已的,他有很多苦衷,其实王兄也很是担心你呢。”
明月湾面上点点头,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
她当初与拓拔玉轩合作,如今却是假戏真做,这位当初的太子殿下,终究是变了。
权利果真会改变一个人的,以前看着萧景策和宁朗,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的确是真的。
“也许吧。”
明月湾淡淡道。
像是怕明月湾不相信似的,拓拔玉泽上前凑近明月湾,小声说道:“是真的,你别不信!我跟你说,今日我进宫找了王兄,下跪求了他,他才和我说真心话,而且他还说今夜子时,会调走狱中的守卫,让我趁机把你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