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泽自知失言,撇撇嘴从善如流的跪了下来:“臣弟知错。”
拓跋玉轩倒是没有药治罪拓跋玉泽的意思,而是继续看着苍溪王说道:“孤敬三王叔多年以来把持朝政劳累,但三王叔是否真的将自己当做沧州的主人了。罚,的确该罚。今日起,三王叔便待在府里好好休息养伤,暂时莫要来上朝了。”
举座哗然。
明月湾心中不以为然,这怕是拓跋玉轩早就有过的想法了,只不过在此之前一直没抓到苍溪王的把柄,无法对他做什么事,今日倒是因为明月湾的事情,让苍溪王直接丑态毕露,反倒是合了拓跋玉轩的心意。
大殿上群臣心里一个激灵,心中明白王上这是要真的处置苍溪王了,顿时再度喊道:“王上息怒!”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苍溪王说话。
毕竟方才的事情,若是真是仔细算来,的确是苍溪王不占理的。
君心难测呐……
苍溪王把持朝政太多年,王上方才登基年纪幼小,但不管怎么样,迟早掌控朝堂的人始终只会是王上,而不是苍溪王。他们这些臣子,也永远不会是苍溪王的臣子,而是王上的臣子。
他们到了这个时候,若还有人不知好歹,替苍溪王说话求王上从轻发落,且不说王上会不会理会,若是如此做了,多半便是让王上记在心中,迟早没有好果子吃。
因此,今天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若是为苍溪王说话,那便是相当于和王上为敌。
若是保持沉默,那么难保不会得罪苍溪王,毕竟苍溪王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很有可能会东山再起。
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谁都得罪不起……
明月湾目光平静的掠过朝堂上神态各异的大臣们,已然是心里有数。
这些人能在朝为官,能爬到这个位置,一个个都得是人精,分得清利害关系,在这种时候,他们只能选择明哲保身。沧州王的震怒,和暗卫的出手,足够给这些人一个震慑。
明月湾目光微转,便触及到了拓跋玉轩的目光。
不知何时,拓跋玉轩不动声色的在观察着明月湾。
明月湾也在观察着拓跋玉轩。
苍溪王很显然是推崇着拓跋玉轩的,可以说,有苍溪王在,拓跋玉轩这个沧州王的位置,才可以坐得无虞。
可观察拓跋玉轩的行为,似乎对苍溪王也很是厌恶。
倒像是反目成仇了。
经过今天的事情,苍溪王还会继续拥护拓跋玉轩么?
失去了沧州王和群臣的支持,又身受重伤的苍溪王,之后还有什么筹码,能和拓跋玉泽继续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