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再看明月湾一眼,而是落在了萧景策身上,说道:“能否请公子割爱?”
这会儿连明月湾的意见都没有征求了。
怕是在她眼中,明月湾只是萧景策的跟班,或是宠物一类的存在。
真正能拿定主意的是这个人。
若是一般的人,眼前一个柔弱的女子这般恳求,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何况这个陈小姐的身份也的确可圈可点,在平常人眼中也算得上是贵女。
陈小姐眼波流转,一点看不清道不清的情意含蓄流露出来,让人简直欲罢不能。
萧景策淡淡道:“即是先来后到,便没有横刀夺爱的道理。况且这簪子的价格,恐怕姑娘出不起。”
此言一出,那女子瞬间就呆滞在了原地。
好歹左侍郎也是一个二品官员,俸禄不会少,区区一个首饰,她作为家中的独女,也不至于买不起吧。
一旁的明月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慵懒的靠着柜台,锦盒如今就在她的手边。
明月湾伸出手轻轻抚过锦盒,发觉这木簪真是越看越喜欢了。
然而对面的女子便没有这种欣赏的心思,对于那支木簪她原本只是不以为然的,没成想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风流倜傥的公子居然说出这样让人难堪的话。
这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她直愣愣的盯着萧景策,眼底逐渐浮现出晶莹的光芒。
明月湾轻轻“啧”了一声。
果不其然,这名姓陈的女子泫然欲泣的说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欢这支簪子,公子……真的不能……”
早已经看腻了的把戏。
明月湾暗自道,自家那多年没见过的妹妹,都不屑用这种招数了,居然还有人这么自信的利用自己的眼泪攻势,试图让人服软。
怎么可能呢。
“好啊。”
明月湾忽然出声。
萧景策和侍女齐齐看向明月湾,眼中都带着几分不解。
明月湾笑道:“既然姑娘非这个簪子不可的话,让给你也不是不行,你出钱将他买下便可。”
说到此处 ,明月湾看向那名侍女,和善的说道:“这簪子的价格如何?”
侍女不慌不忙的上前说道:“这簪子是碎玉轩的镇店之宝,二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陈姓女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泪都缩了回去,险些失态,大惊小怪的说出了声,盯着侍女,“一支木簪二十万两?抢钱么!”
明月湾淡淡的看着那女子的神情,面上没有鄙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姑娘这么喜欢,不妨回去取了银子过来。”
语气平静的像是回去拿个茶水钱一般。
“二十万两银子应该要装车,拿银票应该也可以。”
侍女恭敬的说道:“自然可以的,公子。”
明月湾点点头:“如此,姑娘可以回去取银票,我们再看看别的便是。”
陈姓小姐却不说话了,她眨了眨眼,看向萧景策,脸上楚楚可怜,咬着唇,没说话,暗示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明月湾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摆了摆手,说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