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湾那一下虽然没有要了天极门门主的命,但她的确是不大喜欢这个老头,用的力气也就大了点,想来他一时半会是蹦跶不起来了。
虽然是打不起来,却丝毫不影响天极门门主发挥。
只见天极门门主捂住胸口,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极为不满的看着赵衍初说道:“王爷为何如此说,这妖女所用招式,正是合欢教的合欢掌,还有她身上的合欢香,口口声声是桑凝然的妹妹,如何不是合欢教之人??”
明月湾抱胸站在一旁,但笑不语。这老头自负得很,又在桑雪然手上吃了大亏,怒急攻心之下怎么会发现这其中的疑点。她没有理会天极门门主,只是看向赵衍初。
赵衍初对着天极门门主倒是好脾气的拱了拱手道:“门主有所不知,这女子出手所用的的确是合欢掌,但在您与她比斗之时,所用武功并非出自合欢教。”
说罢,赵衍初又看向那位自称“桑雪然”的女子,她因为受了明月湾一招而身受重伤,此时衣衫有些凌乱,面色也十分难看,看起来十分狼狈。平日里懒散平易的赵衍初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了几分,但语气却仍旧保持着平稳道:“这位姑娘你从头到尾也就只有不知哪儿得来的合欢香以及这一招合欢章撑场面,真正发挥出来的武学却与合欢教并无任何关系,岂非令人生疑?”
面对赵衍初的质问,桑雪然却是丝毫看不出慌张的模样,她看着站在那儿不动,其实已经趁着这几个人说话对峙的功夫调息了一番,压制体内伤势的爆发,此时已经稍微稳定下来,又不慌不忙的从腰包里取出了一颗药丸服下,气息仍旧不大平稳,而对于赵衍初一针见血的质问置若罔闻,眸光冰冷的看向明月湾,语气更多的是不甘:“你是什么人?”
她这么完美的计划,就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化为乌有,怎么能甘心!
闻言,明月湾只觉得有些好笑,强敌环绕之下,这女子还能不慌不忙的盯着自己,不知该说她是有恃无恐还是艺高人胆大了:“姑娘,实际上对合欢教的了解并不多吧。”
听见明月湾的话,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笑一声道:“合欢教教主桑凝然是本姑娘的亲姐姐,怎么可能对合欢教了解不多?姑娘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明月湾抬眸笑道:“哦?当今武林,正道与邪教势同水火,纷争从未停歇,江湖传言却未必可信。姑娘能从江湖传言中得知合欢教教主爱慕赵衍初,也能得知合欢教教主有一个亲妹妹,莫非未曾听闻过,合欢教教主的妹妹桑雪然并不会武功,而且桑雪然待在合欢教未曾出世过,更不会为其姐来做这些多此一举之事!”
正如明月湾所言,如今江湖中传言纷纷,真假参半,有多少是真事,多少是有心之人传出来混淆视听的假事,根本让人难以分清。譬如现在的情况,在场诸位听见明月湾所说的关于合欢教教主之妹的消息在江湖中根本是闻所未闻的,由此可见那位合欢教教主的确将妹妹保护的很好。事实上桑雪然一直深居简出,只在合欢教的总坛活动,不曾在江湖中走动过,外人当然不知她的消息。
但不知为何,从眼前这个飘然若仙的白衣女子口中说出来,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在场的武林正道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出声讨伐那名“桑雪然”:“你这妖女!既非合欢教之人却假借合欢教之名行事,刻意挑拨,是何居心?”
“说的不错,如此看来,这妖女怕是与淮南王府遇袭一事脱不了干系。”
“莫非真是咱们误会合欢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