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欣灵的房间,和向薇薇一样,是在宾馆五楼。
所以不用多想,她肯定又是来找凌墨深的。
此时此刻,在这里和打扮得如此精致夺目的喻欣灵狭路相遇。
舒燃燃越发觉得自己,太过狼狈。
就像一只乍然间走到了白天鹅面前,难免自惭形秽的丑小鸭。
她甚至,都有点不想和喻欣灵打招呼,只想遁地消失光速离开。
不过,喻欣灵看到舒燃燃,率先矜持自若地笑了:“燃燃,我和墨深刚刚回来不久,晚上我们玩得很开心,都挺满意的,你又来找他了呀?”
她说话的语气,虽然温柔甜美又友好。
然而,分明是在绵里藏针地告诉舒燃燃:我和凌墨深才是天造地设不可分割的一对,你不要总是不识趣地在他身边纠缠。
嗬,是他找我,不是我找他。
舒燃燃在心底自嘲地苦笑一下,平淡无澜地说:“他在房间里,头上受了点小伤,你去看看吧。”
说完,她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头上受了伤?咦,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喻欣灵满目狐疑地盯着舒燃燃的背影看了几眼,转身加快了步伐往凌墨深的房间走去。
舒燃燃逃一般的踏进电梯,心里百味陈杂地想:凌墨深的头被自己打破了,虽然伤势应该不要紧,但是头上那个伤口,怎么都应该做个简单的处理。这个时候喻欣灵去了,正好可以帮他一下,挺好的……
她跑出来时,把凌墨深的房间大门顺手带上了。
喻欣灵来到紧闭着的房门外,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房间里,传来凌墨深烦不胜烦的一声低吼:“早就让你滚了,别来烦我。”
喻欣灵明白,他应该是误解成舒燃燃在敲门了,便佯装什么都不知情,柔声细气地说:“墨深,怎么了?是我,欣灵,准备把我爸爸发来的资料给你看看。”
过了片刻,凌墨深走过来打开了房门。
面目阴郁至极,什么话都没有说。
喻欣灵抬起头看了看他,立即惊愕地张大了眼眸:“墨深,你的头出血了!怎么回事啊?刚才咱们从市区回来的时候,你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没事,可能是喝多了,我洗澡时不小心磕到了头。”凌墨深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回身走到房间的冰柜前,拿出一罐啤酒准备打开。
“唉,头都破了,你还说没事?”喻欣灵嗔怪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啤酒,不容分说地道:“你别喝了,受伤根本就不能喝酒。”
凌墨深也没跟她争辩什么,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沙发前坐下。
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疲惫,仿佛心力交瘁。
这副模样的凌墨深,喻欣灵以前,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
在她的心目中,凌墨深一直就是锋芒毕露光芒耀目的。
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气势凛然高高在上的强者加王者。
而现在,他居然也流露出了少有的失意和落寞。
难道那个舒燃燃,对他的影响力就那么大吗?
喻欣灵掩饰住自己心底浓烈翻涌的嫉妒情绪,也走到凌墨深的身边坐下,语调充满了关心:“你这里有药吗?我帮你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