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言把今天在凌华庄苑遇到了舒燃燃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哥哥。
所以,凌墨深还是没有按捺住心头那份揪心蚀骨的挂念,当机立断放下所有的事情从云海赶了过来。
他想着,只要他及时果断地来了,或许就能见到燃燃。
然后,他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除了离婚,舒燃燃无论说什么,他都愿意答应她。
他愿意把自己全部的热血真心,都毫无保留地捧送到她的面前,任她予取予求。
然而,当凌墨深快步踏进他和舒燃燃曾经留下过无数甜蜜恩爱记忆的三楼套房时,却只看到了舒燃燃的各种衣物都收拾搬走得差不多了,衣帽间里已经空了一大半。
还有她从前摆放在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护肤品、化妆品,全然都不见了。
包括鞋柜里的女式鞋子,也少了一大半。
凌墨深紧攥双拳伫立在有种人去楼空凄凉感的衣帽间里,下颌绷得死紧,胸口涌荡起苍凉的苦涩。
舒燃燃这个女人,可真狠啊。
她做事,可真绝啊。
他还在牵肠挂肚地思虑着怎么和她缓和关系?怎么让她开心一点?不要再耍小孩脾气闹什么离婚,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同意。
可是她,就这样偷偷摸摸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搬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潇洒离开。
没有丝毫留恋,走得干脆又决绝。
连一丁点微薄惨淡的希望,都不肯给他留下……
嗬,这没长心的女人,他还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凌墨深在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苦笑,疲惫不堪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他已经数日没有打过却始终铭刻在心的号码。
熟悉的接通铃音响了好一会儿,舒燃燃才终于接了,依然是干巴巴听不出任何感情波澜的一个单音节:“喂。”
凌墨深五味陈杂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直言不讳地问:“燃燃,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稍许静默了一下下,然后舒燃燃平心静气地说:“在横店,怎么了?”
呵呵,她直到现在,还在眼睛都不眨地说谎话骗他。
她直到现在,还不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她已经回了陵海,并且他们剧组会放半个月的假!
凌墨深按压住胸腔中四处蔓延的刺痛,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剧组过年好玩吗?你们大年三十,还要拍戏?”
舒燃燃再度尴尬不已地卡了壳,努力组织好了字句才不自在地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没什么好玩不好玩的。今天收工早一些,我们剧组在一起聚餐……”
“燃燃,你的演技在我面前可以省省了。”凌墨深再也无可忍耐,咬咬牙关不客气地质问:“你真的还在横店吗?我怎么听说,你已经回了陵海,甚至还回了凌华庄苑我们的家?”
舒燃燃愕然一怔,这才蓦地想起来,她今天是和凌墨言实打实地遇上了的。
而凌墨言是凌墨深的亲弟弟,可能刚才早就告诉过凌墨深她回来了。